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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越看笑了,他确实挺欣赏路易的,桑越一直觉得做人得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不怕骄傲,就怕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能做什么。调酒师虽然不像销售,基本上靠提成赚钱,但如果今天酒吧里来了十个喝特调的客人,其中九个都点名要你路易给我调,那路易确实有不把八千的基础工资放在眼里的资本。
桑越正笑着,没注意浴室里的水声是什么时候停下的。
罗棋单手拎着毛巾走出来,身上的深色薄睡衣打湿了些水汽,越过卧室的转角看见笑得灿烂的桑越,脚步一顿,出声道:“洗澡?”
桑越抬头:“我啊?我这胳膊不能碰水,三天没洗了,头还是中午出门的时候在楼下洗发店洗的。”
罗棋说:“石膏打多久?”
桑越:“两个周换药。就是骨裂,也没骨折,下次换药的时候问问这石膏能不能拆,太麻烦了。”
罗棋换了个语气,似乎嘲讽:“这两周都不洗澡了?”
桑越听得头皮发麻:“我靠,别说这么恐怖的话,我刚刚都在想要不找个护工算了。澡是洗不了了,搞点水擦擦身子也行吧。”
罗棋很自然地接话:“帮你?”
空气凝滞了几秒。
桑越身子都坐正了:“别。”
罗棋:“你恐同?”
桑越不知道他脑回路是怎么转的,怎么就转到恐同这儿了:“你别污蔑我啊,我身边也有不少gay,城南那个野马酒吧你知道吗?还挺火的吧你应该多少也听说过,野马老板是我铁子,他也是gay啊,我俩相处挺好的。”
罗棋:“那还有什么问题?都是男的,你怕看?”
桑越清了清嗓子:“不一样啊,护工在我眼里是工具人,你要是帮我多别扭。”
好在罗棋没坚持,退回转角之内站在镜子前吹头发,罗棋以前的习惯是拎着吹风机回房间去吹头发,自从上次桑越拍他房门要吹风机用,罗棋之后就站在厕所外的洗手台边上吹头发了。
吹风机的声音“呜呜”响着,桑越的手机仍然在收到新消息,低头一看还是路易,说些关于工作的事情。桑越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工作上了,没心思看,扔了手机假装要去冰箱里拿瓶水,站在冰箱边上拧瓶盖。
坐在沙发上被墙角挡了视角,冰箱前面刚好能看见罗棋的背影。
罗棋算不上是长发,桑越想起来那天在本地平台上看见X的动态,他形容罗棋是长发忧郁男,所以桑越合理怀疑以前罗棋的头发应该比现在长一些。罗棋吹头发的手法挺狂野的,就是随便吹,不像有的人要边吹边梳,吹的时候还讲究手法。
他下半部分的头发稍长,黑色的发尾搭在白皙的颈上,脖颈以下的睡衣也是深色,唯独露出来一截极浅色的皮肤,吹风机的风将发尾撩得起起伏伏,看得桑越冰水下肚仍旧浇不灭心里的那点悸动。
开始想象罗棋更长发的模样,多长?
只比现在长一点点,发尾能触碰到肩膀?那也能算得上是长发男,画画的时候若是嫌头发碍事说不定会用小皮筋绑起来,不过长度有限估计也不能绑得太完全,零碎的头发从耳边散着,脑袋后面有一个很小的小辫子;还是说更长,说不准到背甚至是腰,如果有这么长的话他平时是散着还是扎起来?罗棋很瘦,若配上长发,背影无疑是个美女,没有会怀疑他的性别,从背后拍他的肩膀,等他回头的时候会看见一张很不耐烦的男人的脸。
桑越兀自想象,想得有点兜不住,隐隐要起反应,手忙脚乱灌了自己半瓶冰水。
罗棋收了吹风机,头发差不多已经干了。
他没有用护发精油的习惯,刚吹完的头发有些炸,梳子顺了几遍服帖许多。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很冷酷地直接拐进了自己的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留桑越一个人站在冰箱前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我靠”。桑少低头瞟了一眼,幸好冰水的威力还是不小的,不然看个男的吹头发都能支起来,他桑越的一世英名真是不如毁了。
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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