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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车窗缝隙,洒在他的黑袍上,反而让他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辉。
他的手指修长却粗粝,捻着碧玉念珠,每一次转动都带着一种沉稳的节奏。微微弯曲时,骨节如同起伏的山峦。
外面声音嘈杂,忽然,指尖上的佛珠停止流转。
那刺耳的讨论声萦绕在耳畔,林见山睁开双眸,眼底深处尽是冷厉。
“咚”的一声清响,是林见山发出的声音,马车缓缓停下。
四周百姓纷纷驻足张望,想看看马车里的人是什么皇亲国戚。
“大人,您有何吩咐?”侍卫长一啸近车问道。
一阵清风拂过马车竹帘,露出林见山的轮廓。那双黑色的瞳仁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冷峻。
林见山冷沉的嗓音回荡在人声鼎沸中,“都拖下去,扰本王清净。”
四周百姓不明所以,只见林见山的侍卫走到官兵面前,亮出身份湳风。
那些官兵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跪下,但被侍卫拦住。
待马车的轱辘声再次响起,那些官兵瞬间张牙舞爪,冲上去,擒住那些碎嘴的书生。
“那是谁?凭什么抓我们?我们有功名在身。”
“对对,我们都是秀才。”
“我们并无作奸犯科。”
……
官兵头儿很是不耐烦,挠了挠耳朵:“都给老子带走,谁让你们冲撞了贵人,活该!”
那可是当朝尊贵的宸王——林见山。
两年前,北方叛军四起,敌国进犯,林见山主动请命,奔赴边疆杀敌报国。仅用两年时间,屡战屡胜,成功收复了大片失地。
按常理,他本应跟随大军一同回朝,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就在回京都的这一日,他竟神秘消失,踪迹全无。
百姓们对林见山极为好奇,大军回朝这一天,百姓们纷纷夹道欢迎,满心期待着能一睹宸王的风采,却未曾料到最终扑了个空。
车轮在石板路上滚动,发出轻微的辘辘声。车帘偶尔被微风拂起一角,露出淮城京都窗外熙熙攘攘的景象。
穿越街道,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的交谈声、笑声和脚步声混合成一片,或高或低,分辨不清具体的内容。
“萧韫今晚会的登场献艺,人格外多。”
“我们去教坊司后巷偷听。”
“听闻萧韫这几日一直不肯练琴,被打得很惨……”
……
林见山皱起眉头,试图屏蔽这些嘈杂音,可它们仿佛一根根无孔不入的细针,扰乱他的心神。
一声清脆的 “咚”,在马车空间里回荡。
侍卫长一啸连忙拉紧缰绳,迅速翻身下马,疾步走到马车边,低垂着头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为何人人都在议论萧韫那厮?”林见山浅浅地呷了一口清茶。
就在一个月前,有个消息,如一声惊雷在平静的淮都炸响。
萧家的旁支男丁,有一人通敌卖国。
萧家,那曾是何等荣耀的家族,如今却因旁支男丁的卖国之举,而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各方目光皆聚焦于萧家,有人担忧,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在暗中盘算着如何从这场变故中扳倒萧家。
皇帝一道圣旨下来,主谋人全部斩首,情节轻的萧家族人全部流放,或罚作苦役。
卖国之罪,应当诛九族,萧韫也难辞其咎。
按理说,萧韫应该按律当斩,怎么还活着?还被皇帝贬到教坊司,沦为供人取乐的小倌。
林见山的情绪隐隐有些波动,往昔与萧韫的种种恩怨情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
两年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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