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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脸孔,他夹开烟,朝旁边吐了口烟,又把烟咬/回唇间,拎着装饭盒的布袋出门。
下工了,工人们速度快的已经吃完洗好饭盆,到街上溜达去了,速度慢的还在吃。
赵础出工地的时候眉头是锁着的,看着心情不好。
有两个工人把工地当家,不在上工时间也搬砖,他们在他走过后,窃窃私语起来。
“工头没事儿吧?”
“明摆着是跟弟弟吵架了不顺心,就为个女人。”
“什么叫就为个女人?”
同伴抬胳膊擦脸上汗,高声道:“亲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要为爱情顾,两者皆可抛。”
说到最后,他豪情万丈地把手一挥。
另一个工人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他抱起三块砖头往推车上一扔,闻着灰尘喘气:“工头给精品店老板折星星好使吗,人家又不是还在抄歌词年纪的学生,搞那虚的,还不如买个包包。”
“你咋知道工头没给买包,我看工头把她当块宝。”
“那么靓的女人,工头不一定压得住,他多老实,一看就是个情话都不会,逗一下就脸成猴屁股的憨鳖。”
“也是,我已经能看到工头被踹的那天了。”
“他跟他弟弟瞧上同一个女人,还是个天上下来喝露水的仙女,难兄难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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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的晚饭是雪菜肉丝跟红烧排骨,还有个丝瓜蛋汤,她吃不下的,都被赵础包揽了。
正是客流量大的时间段,苏合香把店关了,和赵础去学校里散步。
晚风轻轻地吹,苏合香感受大学生们的青春气息,怀念自己的十八九岁。
赵础神经起来连风和空气都嫉妒,他阴戾地吃着薄荷糖,没头没尾地吐出一句:“那个油,要用吗?”
苏合香扭头看他。
赵础也看过去,目光深深地:“嘉言说你接了。”
苏合香收回视线:“拍了个照片就扔进了垃圾篓。”
“还是有想用的打算。”赵础自语,“我们以前抹过,都不好使。”
苏合香听他提这个,眼前就闪现一个片段,湿淋淋的泛着他形容的甜/腥,她有种在人群裸/奔的感觉,加快脚步去人少的地方:“那不是我擦脸的?”
赵础气息里的薄荷味道落在她脸颊:“不止。”
苏合香没看他:“哦,还有沐浴露。”
赵础讲神情严肃:“不是,我买过差不多的润油。”
苏合香没印象。
赵础路都不看,头一直是低着歪向她这边,无所谓脖子酸不酸,脊椎好不好受:“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试试他买的那个牌子的油。”
苏合香打开手机刷刷点点。
一只手捂住她手机屏幕,耳边有温热吐息,“先在小珠子上面擦点,不过敏就……”
苏合香不往下听了,她打开屏幕上的手:“你弟弟说要给我做狗。”
赵础古怪地轻笑:“是吗。”
弟弟抛弃底线和尊严,想必是认为自己伟大死了,当代情圣。
他不知道的是,他想当狗,他哥可不仅仅是能当狗,还能当牛马,当一切供苏合香消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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