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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轻人轻蔑道:“怎么,大老板是要跪下来钻我们裤/裆,求我们放她一马?你是个什么东西,癞蛤蟆想……”
谁也没料到的是,赵础猝然抬臂,恐怖的力道裹挟劲风击打他太阳穴,他重重倒在地上,全身瘫软抽搐,直接就进入短暂的昏厥状态。
“净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赵础取下腰上挂着的一串钥匙,将那细长的指甲刀拨上去,两指捏着蹲下来,把指甲刀尖锐的那头抵着他脖子。
同伙们终于回神,骂骂咧咧地就要冲上来。
“啊——”
那老大发出痛苦的惨叫,他的脖子硬生生被划下来一块肉,顿时鲜血淋漓。
同伙们见状,本能地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他们没想到那大老板真敢划,不是做做样子,下手又快又狠,没半分犹豫。
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划破了别人的脖子。
擒贼先擒王。
老大都被打趴了,他们更不是对手,底气一弱,手里的匕首就成了纸折的。
赵础表现出了压倒性的狠劲和爆发力以及残忍程度,男乘客们的胆识全都死灰复燃,他们一拥而上。
乘客们人多,就是缺
第一个站出来的。
有了第一个,胜负就定了。
赵础从黑色皮外套口袋拿出一截卫生纸,慢条斯理地擦掉指甲刀上的血迹,把钥匙挂回裤腰上面,他回到苏合香身旁,握住她冰凉的手腕,指间圈着她的纤细感受她的轻颤。
“说了没事的,没骗你是不是?”
第17章
苏合香把自己那截腕骨从赵础掌中抽出来,朝着一个方向走。
赵础跟上来:“去那边做什么?”
苏合香没回头:“解手。”
身后没了声音,也没了脚步声,林子里阴冷透着静谧,她没往里走太深,鬼晓得抢劫的还有没有同伴埋伏在里头,打算伺机而动。
就在她冷静而警惕地观察四周时,赵础到她这来,和她讲:“你蹲着上,地上万一有虫子什么的,这不好。”
大冬天的,有个鬼的虫子。
有也成了标本。
这天气在户外脱裤子,最多冻屁股蛋。
苏合香没反驳,只见他递过去一样东西:“用这个。”
是个不大不小的塑料袋,皱巴巴,大红色的。
苏合香的嘴角轻微地抽了下,忽然就从他身上看到还是农民工时的他影子。
她的尿意让他和带来的塑料袋给搞没了:“上不出来。”
说着就拿走塑料袋,甩几下,蹲下来,捡一个树枝在地上戳戳,拨开腐烂的叶子和积雪,撬起底下冻住的泥土拨进袋子里。
赵础站在她旁边,看她玩泥巴。
树上拖挂下来的冰凌映着灰蒙蒙的天空,和这对曾经日夜缠绵过的男女。
女人自娱自乐地嘀嘀咕咕:“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天,该搞点纪念品带回去。”
雪压得枝条抬不起头,突如其来的一声闷响吓得她一抖,她正要去找声音来源,头顶就响起赵础的解惑。
“是树枝断了。”
“我不知道的吗?”她撇嘴,脸还藏在大围巾里,身上的花色棉衣棉裤有些大,袖子都要把手盖住。
赵础深热的目光凝视她半晌,无声一笑,小村姑。
“一个袋子不扎实。”他看了看她露在外面的手,指尖因为受冷发红,那画面让他眉头皱了又皱,“我待会再找一个给你套上。”
苏合香挖土期间,瞥见几个乘客来和赵础说话,带小孙的老人紧拉赵础的手,颤巍巍地要给他跪下表达谢意,被赵础阻止了,他们情绪激动,眼里有感激。
不知道别的人再和前任见面的时候,还会不会有悸动。
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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