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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重大,痛骂了二孙媳几句,让她带着孩子先回去,老太太闷气堵在心口,不禁老泪纵横。
儿媳罗氏身体不好,长孙媳苏氏和离后,府里没有当家理事的,她本是高高兴兴让二孙媳打理这个家,没想到,她竟做出这等错事来!
收受贿赂,数额不菲,削官事小,只怕得受死罪!
“安儿,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毕竟是你的兄弟和弟媳,总不能让他们丢了性命,依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方才崔氏哭天喊地,裴秉安一言未发,冷眼旁观。
这件事如何处理,他心中已有打算。
只是,凭着兄弟情分,他可以替庶弟与弟媳受这一次过,担上全责,但以后,他们需要自省自立,不能再闯祸生事了。
裴家祖宅
在齐县,家中尚有几十亩祭田,也有族中私塾,可供孩童入学启蒙。
“祖母,明日就让文仲与崔氏带着团团和满满回老家吧。”
事已至此,没有更好的法子,老太太心酸地掉着眼泪,半晌才说出话来:“安儿,那就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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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八足盘龙香炉升起袅袅香雾,散发着浓郁的芬芳。
元德帝垂眸盯着龙案上的粮册,沉吟了许久。
“慎之,你是说,这军粮生霉,是林相的长子林启盛指使人以次充好,从中牟利?”
赵将军送来的粮册,记录着军粮从哪处州县粮仓运出,途经谁手,证据确凿,只需朝廷差人前去核实即可。
“回皇上,正是如此。”裴秉安沉声道。
闻言,元德帝突然偏过脸去,撕心裂肺得重咳起来。
他早过天命之年,龙目含威,身姿肃挺,鬓发却覆上了霜白。
自登基以来,夙兴夜寐,积劳成疾,近日又染了风寒迟迟未愈,龙颜已显疲态。
重咳声在御书房回荡许久,元德帝挥了挥手,裴秉安会意,上前将香炉熄灭。
天子近侍没在房内,他倒了盏热茶奉上。
喝了几口茶,元德帝的咳喘平息下来,眸光沉沉地看着自己最得意器重的臣子,良久未语。
慎之的表字,是他亲自为裴秉安取的。
六年前,他一战收服西金,边境安稳至今,大雍朝才得以休养生息,百姓也不再受战乱之苦。
惜才爱才,他把人召到京都,任金吾卫上将军,持金字令牌,可随时进出皇宫,商议军务。
只是,移目看向龙案上请罪的折子,元德帝靠在椅背上,龙颜不悦,默然不语。
裴府受贿,他如数归还贿银,自请削官去爵,受杖脊、流配之刑。
暂且按下此事不谈,元德帝咳嗽几声,道:“依你之见,军粮一案有谁来查合适?”
裴秉安拱手道:“臣与林相均牵涉其中,不便举荐,还请皇上定夺。”
话音刚落,秉笔太监进了御书房,道:“皇上,景王殿下来了。”
还没等元德帝开口,转眼间,景王萧祐已大步走了进来。
他是个闲散王爷,不领什么要紧差事,只管着宫里的尚香局,平时喜欢收集各处的香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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