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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嗯哼~~”她哼的是悠扬的古典乐。
东庭秀咬紧了牙关,脑子里警铃大作,最高的红色危机警报亟待他去解决。
金梦诗绝对看见了!
他这副被刁难的丑态,被另一个男人看见了。
可东庭秀却抽不出一丝力气阻止,他怕一开口,泄露的是不知廉耻的呻吟。他仅仅咬住唇去抵抗女人的手,就已经耗尽全身的心力了。
他真的好无助,好想哭,好想躲起来,躲进衣柜里藏住就不用面对这一切。
他无法想象金梦诗抬头看他的眼神,万一金梦诗讥讽他怎么办?万一他再被威胁怎么办?金梦诗的家庭他是了解的,他的母亲会和他祖父参加宴会,而他的父亲在政界,那是他祖父被警告不能踏足的区域。
这都怪女人,都怪她要送给别的男人戒指,才叫他被看到了。
这一切的错都是她造成的,她是恶魔,派来惩罚他的。
金梦诗在桌底找戒指的时间过久了,晚心亭没忘记节目组还在拍摄,她用指骨敲了敲桌沿,清脆的响声,提醒金梦诗的失神。
晚心亭:“还没找到吗?”
金梦诗立马喜悦说:“找到了。”
他直起腰,阴郁惨白的脸勾出得体的笑,眼镜片后颓靡的深邃眼窝闪过狡黠的光,可他装的像什么也没看见。
心知肚明的体面是他们这个阶层最好的衣服。
晚心亭替金梦诗找好耽搁时间已久的借口:“太小了吧,很难找?辛苦你了,金先生。”
“叫我梦诗吧。”金梦诗殷切说,“你都送我戒指了,我们是否成为朋友?您不介意我用平语吧。”
“不介意,梦诗。”
金梦诗摊开掌心:“你觉得我戴在哪更合适?”
晚心亭拾起戒指,翻转金梦诗的手掌,戒环穿过他的小拇指,只有那处男人的指骨能套上。
金梦诗对晚心亭的态度完全大变,好像是象征纯爱的戒指拉近了他们的关系。实则不是,他自己很清楚,他倒在了妖娆的欲/望身下。
他笑着观摩那只戒指,戒指也没特别的设计感。
他纯粹是为了找到和女人的共同话题,才找了个借口。
戒指是衔尾蛇环,一条铂金雕刻的蝮蛇正在吞噬自己的尾巴,设计师巧妙地将三角蛇头与蛇尾铆合在一起。衔尾蛇的符号常见于宗教神话,寓意循环,无限,永恒,世界之魂,还有从毁灭中获得重生。
诸多设计师总是对宗教符号有着偏爱。比如,瑞克·欧文斯在2019的春夏巴黎时装周上,也用了这个概念,去推出他的设计。金梦诗还记得那场秀的设计理念是:控制与混乱——人性的故事总是充满着控制与混乱,理智与情感,压抑和突破,也是在一次一次毁灭自己中,又试图拯救人们自己。
他想刚才晚心亭对东庭秀做的事没什么好惊讶。
晚心亭毁灭了东庭秀,但却拯救了他。
他有反应了。
金梦诗不知道别人的留学圈如何,但他的留学圈很混乱。
他在特权的阶级上旁观,高中学校就会发放避孕用品,希望谈恋爱的同学们做好保护措施。大学时,金梦诗在利兹的花心朋友床上每一夜都有女孩在睡觉;棒球俱乐部的多人派对也邀请过他;和弟弟去霍根海姆看F1赛事,他的朋友说在夜店如果45分钟不能带走一个女生,就物色下一个。
金梦诗如果和其他男人一样健全,他也会借助学历、相貌、家世,力量感,像雄孔雀展开娇艳斑斓的羽毛吸引女生。
可他再漂亮,再美艳,新鲜到从没有被人采撷过,他也是一只没有繁殖能力的雄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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