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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它却迟迟没有出现新的字。”
老教授听着,拧起了眉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书……”
拿着这么一本几乎没有字迹的书来请教这位文学泰斗,骆雪都觉得不好意思:“这确实很奇怪。”
“没关系,让我们慢慢看看。”虽然年纪大了,可老教授倒并没有被这新鲜诡异的事物吓到。他特意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拿来了放大镜,又将这只有寥寥几个字书从头到尾,仔细翻了几遍。
骆雪耐心等着,期间始终保持着对天空的注意力。外面乱序的空间开始朝原本的秩序收拢,她却没办法松开一直蜷在一起的一颗心。
约莫过了五分钟,老教授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遇到了职业生涯里的最大挑战。他遗憾地叹息,摇头:“很抱歉,这本书的奥义,我现在实在看不清楚。”
面对几乎全是空白的书籍,即便是资历再深的文学家,都无法精确解读。书里的信息太少,他想分析,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老教授放下放大镜,缓缓将书页合上。稀薄的光线落在那古旧的书封上,将金色映亮。他在这时注意到书封上的图腾,问骆雪:“这个图腾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从没在别的地方见过,”骆雪将头凑过去,和老教授一起分析,“不过这看着,倒有点像波纹,说不定是画的冰河。可是……波纹里面这些东西又是什么?”
老教授将一只手覆到书封上,摩挲几下,感受着那图腾的纹路。他猜测着说:“像是水中的砂砾,又或者,这是将什么别的形状的事物抽象成了这样。”
听到这话,骆雪第一反应就是:“雪花?”
“不是没有可能。”
骆雪觉得这可以解释得通:“如果是雪花的话,那这个图腾,提示的就是我了。”
所以这本书才会落在她的手里。
就在这时,窗外的局势似乎发生了变化,引得屋内光影变动。
老教授摘下花镜,转身望去。看着那正在缓慢消失的天空裂缝,他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欣慰的神情:“看来,我们又平安度过了一天。”
这话让骆雪收回了视线,她喃喃重复:“平安度过了……一天。”
“到了艰难且珍贵的时刻,就不该再以太贪心的单位去做时间的计量,所以现在,我都是以‘天’为单位庆祝。曾经我们庆祝新年,现在我们可以庆祝每一个零点。”
将这几句话反复体味,骆雪点头:“您说得很有道理。”
老教授却没再说话,而是微微弯了身子,将视线放到骆雪的脸上,确认他所看到的那份感情:“可我怎么感觉,你并不为此开心呢?”
窗外,大树回到了地上,已经破碎的车辆回到了道路上,有人正在用自己的力量将被搅乱的沙盘重新摆整齐,试图最大程度挽救这个频频被重创的世界。
骆雪不自觉地攥了攥拳,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早已因为紧张而又变得冰凉。她已经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不断朝下坠的嘴角,还是将她的心事表露无疑。
“从刚才你进来时,我就感觉到你很不安,像是在担心着谁。”老教授说着,指了指窗外,“你的爱人,和这一切有关吗?”
骆雪诚实点头。
“怪不得。”老教授了然,又问,“那他现在很危险吗?”
骆雪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犹豫许久,在诚实和祈盼之间,她选择了后者:“我希望他现在不会有危险。”
老教授微微一笑,明白了她话里的无奈。
他没有再去打探骆雪私事,重新将目光放回到书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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