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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卡兹真的觉得有些冷了。
“这种事……虽然没问题,但你为什么要背着安宁跑到这里来说?”卡兹有些无奈地问。自从结识了安宁后,他发现艾斯迪斯一直在突破自己对他的固有印象。
艾斯迪斯回头望向家的位置,眼神慢慢变得温柔。
“卡兹,我啊,一直觉得在我出生之前、在姐姐还没被我们的父母和其他族人认定为疯子之前,她一定也是饱受宠爱的吧,那时她应该也吃过很多好东西的吧……后来她从天堂落到地狱,自己身体那么虚弱,父母将襁褓中的我扔给她后就远走高飞,她仍然充满爱意地把我养大。”
“我从小就发誓,要听姐姐的话,比如姐姐不愿意起争端,我们就搬到离族群很远的地方。我还要给姐姐最好的,她所有的衣服都是我亲手去森林里猎下冬日怀孕的动物为她制成的,听到它们的哀嚎时我不会动摇分毫。因为只有这样的皮毛才是最柔软最厚实的,才能配得上我姐姐。怕她心有不安,我也从不告诉她这些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艾斯迪斯看向卡兹,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一直把我认为最好的献给她,对我来讲,她像月亮一样完美无瑕。但我今天发现,你能在饮食上为她提供更好的东西。我一定要从你身上学会这项技能,否则,我就违背了我的【信念】,配不上姐姐了。”
第7章 原始社会7
艾斯迪斯回到小屋的时候,安宁已经睡着了。
阿布守在安宁的床前,见他回来后默默向后退让几步。艾斯迪斯走过去,将手轻轻贴在她的额前,好在温度已经恢复正常了。
今天他学会了许多新的事,其中之一就是在姐姐的床头备下一杯水。之前姐姐没有主动提起过,他也一直没有发现,往后他要更仔细观察姐姐的生活需要。
艾斯迪斯和安宁睡在两张不同的床上,但两张床中间只隔了一个小石桌。
房间里燃烧着火以供安宁取暖,但事实上,即使这里没有任何光亮,艾斯迪斯的眼睛也能看到一切。
地球上的人类将柱族视为神明般的存在,不仅是因为柱族绵长的寿命,更是因为他们极为短暂的幼年期和老年期。他们生命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年轻力壮的状态。
他已经不记得和姐姐生活多久了,四季的变化在柱族眼中如同分秒交替般微不足道。他从一个婴儿变成高大而强壮的少年,姐姐还像他记忆中的那样纤柔而美丽,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纯洁无瑕,不改分毫。
艾斯迪斯用视线描摹着安宁的眉眼。
啊,再没有人比姐姐更美丽了。美丽的、伟大的、病弱的、可怜的、需要他照顾的姐姐。
艾斯迪斯食指的指甲盖掀开,一根血管针从里面探出,缓缓来到安宁的脸侧,直到感受到她的呼吸才停下。
自从有一年安宁病的很重他没有及时发现导致差点出事后,艾斯迪斯每晚都会探出一根血管针彻夜守在她身边,时刻感知她身体状况的变化。
当年安宁病重,他带着姐姐去求祭司医治,她居然只因认为姐姐是不详的疯子就拒绝了他。
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背着病到昏迷的姐姐,绝望地敲遍了族里每一扇门,哭着恳求他们想想办法。只有同样是孩子并独居的卡兹打开了门,但他也没有药。他们想尽办法才用一种能刺激大脑的骨针挽回了安宁的性命。
姐姐当时病的都失去了意识,他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姐姐,只说是她自己挺过来的。
这是他和卡兹之间一个共同的秘密。
艾斯迪斯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红光。
这次姐姐想去的新月祭祀,族人最好不要来找姐姐麻烦。
否则,他绝不留情。
安宁一日好眠,是被食物的香气唤醒的。
“艾斯迪斯?你在做什么?”安宁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步步挪到桌子前。
“我从卡兹那里学来了烤东西的方法!姐姐刚醒可以先吃个清淡的烤饼,我喂阿布尝过了!”艾斯迪斯端来一盘热乎乎的烤饼。
阿布冲安宁“咕”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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