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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恶果,都因为他无能,无知。一个井底之蛙,得到神明的垂怜,犹嫌不足,为了难平的欲壑,将神明拖下深渊——想弥补,就不该再继续无知下去。
光头男不敢反驳什么,自认倒霉,灰溜溜领风惊濯去桑主的玄龙殿。
桑野行不在,省了不少功夫,他一目十行看完苍渊所有藏书,亦看到墙壁上所悬的、对菩提一族的食补计划。
在那面墙下静立良久,风惊濯转身出苍渊,过九天玄河,来到兵神殿。
万东泽正惬意地仰躺在美人靠上,躺的好不舒服,看见他,也没起身,懒洋洋地打个招呼:“山神有何贵干?”
“砰”的一声,风惊濯隔空挥手,打翻万东泽面前小几,瓜果点心掀了一地,几颗鲜果裹着湿漉漉茶汤,滚出很远。
万东泽脸色一沉:“风惊濯——”
“桑野行。”风惊濯与他同时开口,叫出这个名字后,万东则霎时闭嘴,“如你所愿,我来找你算账。”
万东泽心脏提起,听他说完,又缓缓放下:“算账?算什么账。”
他好整以暇坐下,两只胳膊搭在扶手上,双腿交叠:“没有我,哪有你啊。知不知道‘孝道’这两个字怎么写?你能活生生站在这,得感谢我给了你这条命。懂吗?”
风惊濯笑了笑,说:“孝道。”
“我有别的信仰。不在乎孝道。”
这是明显不把他当回事了。万东泽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宁杳惨死,菩提阖族惨死,你也不能算在我头上吧?还是我,好心好意告诉你真相,不然你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你不谢谢我也就罢了,还有脸向我兴师问罪?”
“若不是你率众攻打落襄山——”
“听听!真是天大的笑话!”万东泽高声道,“我率众攻打落襄山——请问我攻上去了吗?我有碰到宁山主和菩提族任何一人的半根头发吗?他们受伤,还是死,跟我有一点点关系吗?而且你凭什么说我攻打落襄山?我和弟兄们上山看看风景,顺道拜访宁山主,坐下来喝茶谈话,这有什么不好吗?”
“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只是上山而已,连菩提族任何一个人的面都没见到。是你,大开杀戒,把所有人都杀光了。你不怨恨自己,凭什么怨恨我一个上山的人?”
他故作惋惜地叹气:“唉!若我早知宁山主会在那晚遭遇不测,必早早上山去救下她,哪想到阴差阳错,让我慢了一步,竟叫她年纪轻轻,命丧你这贼子手中!”
万东泽说完,便抱着手微笑。他知道风惊濯能找到他,说出算账这种话,一定知晓了他对菩提一族没来得及使出的意图。
但他也知道,这一席话说完,风惊濯再也不可能拿起手中的剑,心安理得刺向自己的胸口。
滚刀肉再泼皮,说的也是事实。
果然,风惊濯眼中的杀戾与阴寒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千疮百孔的凄凉。
但他也没如想象中一般踉跄离去:“作恶,就该付出代价。我有我的代价,你自有你的。你这般品性,只会为祸苍生,如何做得神?”
万东泽高声道:“那你呢?你手刃发妻,你就做得?!”
他什么也没说,压着他直直去往帝神殿。
帝神殿上,他直言二人品行不端,恶贯满盈,枉为上神。拜谢无极炎尊后,一脚将万东泽踢下焚神炭海。
众神吸气,还不等说什么,他头也不回,义无反顾随之一跃而下。
……
半生想来,也不过一瞬。风惊濯说:“你不必理会他是什么身份,我同你说过,我没有父母。”
宁杳听事情,从来不多想:“你要是恨他,到时候我帮你杀了他。”
反正,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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