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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从至高坠入冰点,摔成滩烂泥,在你已经死去的躯壳里生蛆变臭。
……该死。
“她有病。”你闭上眼,重新调整好不容易在洗手间里平复下来的呼吸,克制住情绪后保持冷静地说道。
电话那头在说:“梅洛是组织的重要情报员,Boss很重用她。这是在考虑到她长期潜伏在帮派里执行任务,不会跟你有其他交集,才同意安排你们在这次接头任务里见上一面——”
你用力砸了拳身后的大理石柱。
“狗屁,你们他妈可从没问过我意见。”
“……”
贝尔摩德再次变得一声不吭,静默了下来。
直到你不耐烦地要掐断通话,她才慢慢开口:
“梅洛是个不被羁绊住的女人,她行事最大的特点就是随心所欲。想见你的目的我认为很简单,她很喜欢年轻男性,跟她相处过的最小十六岁,最大的也不会超过二十四,但对于你,为了怀旧也说不定。”
怒火在往头顶涌去。你感到非常的不耐,太阳穴一直跳个不停。
你抬起手用力按压太阳穴,指甲都快抠进肉里。
“你废话一通,就想说我被个愚蠢无知、丑人多做怪的色鬼看上了?我可真是太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了,贝尔摩德。”
“我一直认为我们不是敌人,金麦。”
女人压低了成熟而有韵味的嗓音,十分隐晦地对你说道,
“你之前不是一直在问我还漏了点什么吗,现在就有最后一粒不能摘的沙子自己跳到了你眼前——你不想把它抠掉吗?”
“……”
你按在太阳穴上的手因为她最后的那句反问停了下来。
你算听明白了。
电话两端再次陷入到留给彼此的沉寂之中。
——
“呲。”
你用从牙缝里发出的极其嘲讽的声音打破安静的僵局,又不由得发自内心地发出感慨:
“贝尔摩德,女人心还真是根海底针,你说对吗?”
“……”
对方的沉默不语已经给了你答案。
啧。
你仰头望向大堂天花板上工艺精美的巨型壁画。那些白白胖胖的天使都围绕在慈悲而又伟大的主身边,满座的鲜花和圣洁的金色光环,披着圣光的中年男人平躺在广阔的中央,将忧伤怜悯的眼光投向你。你已经与他那双像葡萄一样黑溜溜的眼睛对视太久,什么都没觉悟出来。
你只感受到一滩浑水。
一滩肮脏得不行的浑水,而你正踩在上面。
你厌弃地收回视线,卸力地垂下脑袋,抬手摘掉眼镜,用力抹了把僵硬的脸部肌肉让自己从满脑子的混沌中清醒,放弃思考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重新戴回眼镜。
“现在,”你绕过了前面谈论的所有话题,换了副口吻,说起另一件事。“这边出了点状况,那个慈善宴会上发生命案,警方已经进去介入。”
“……野格呢?”
“他应该还在里面。”
“金麦,你要想办法把他弄出来。”那头人叹了声气,说,“他现在是敏感时期,不能跟警方沾上关系。”
“呐,但现在会场的门被关着,我如果贸然进去也有问题。”你举着手机,侧身绕出大理石柱,朝依旧紧闭的会场大门望了眼,语气轻松道,“或许我们可以假设他的假身份禁得住警方的盘查,问题不大。”
“他不能有事。”
“你跟我说这有什么用?敏感时期还安排他出来做任务,你们这群人,到底是爱他呢还是恨他呢?”
对方不答,只又强调了遍:
“野格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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