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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则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更多地选择留了下来。
会来参军的女子,本就大多是走投无路之人。
军中辛苦,她们却宁愿留在军中,也不愿归乡。可想而知那家乡于她们而言都是怎样的地方。
秦明镜的裁军本就进行得差不多了。
这人却在这时候跳出来,要求遣散女兵,其心可诛。
这一刀砍向的不仅是她,也是天下女子。
秦明镜看了眼折子上的名字。
一个今年刚入朝新人。
朝中那帮老臣可真不要脸,一个个都不出声,推了这么一个小虾米出来吸引火力。
秦明镜看向皇帝,见他正眉头紧蹙思索着什么。
“陛下?”她唤了声。
皇帝恍然回神,将另一份折子递给她。
“安远侯提出开设女学女科,让女子参加科举,朝中也该再多些女官,朕觉得很有道理。”
楚白珩道。
他也该给女儿准备些班底。
直接立女储君或将来女帝即位,朝中肯定会有不小的阻力。
但如果朝中半数以上的臣子都是女子呢?
许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安远侯……”
秦明镜看着折子上的内容,笑了声。
“军师想得果然比我长远。”
安远侯,这是军师的封号。
寓意安定远方,有镇守边疆之功。
以军功封侯,才得获此封号。
若军师所说真能做成,倒也不愁之后的事了。
“至于遣散女兵……”秦明镜看向皇帝。
楚白珩不甚在意,“哦,那个驳了就是。”
军中之事,一直都是秦明镜在管。
他都小心谨慎地没插手,一个小官倒是将手伸得挺长。
动女兵,就是动秦明镜,是动他女儿将来的助力。
当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
寻个由头,发配去苦寒之地吧,不值得上心。
秦明镜看了他一会,笑道:
“陛下不愧是陛下。”
很多事情,还是他做起来才得心应手。
其他人做事或许需要思前顾后,皇帝不需要,他一个不顺心,就理所当然将人处置了。
整个天下,需要皇帝思前顾后的,可能也就她一人了。
“妻主是在夸我吗?”
楚白珩放下折子,坐在椅子上含笑问她。
秦明镜回头看眼御书房紧闭的门扉,对他道:
“别乱喊,待会你受不住。”
她不说还好,一说皇帝就热了。
楚白珩伸手,勾住秦明镜的腰封,贴进她,低声唤她:
“阿镜,妻主,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听他这么一说,秦明镜忙按住腰封,阻止他的手,怒目瞪他。
“你疯了?!”
生头胎时难产的情形都忘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鬼门关前九死一生,都没能让他警醒?
非得死在产床上是吧?
被她这么一瞪,楚白珩也有片刻心虚。
生产时的经历他自然没忘,也记得她对他的在意和呵护。
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并非全是痛的。
准确的说,痛感都被时间模糊了。
明明最开始产床上下来,从昏睡中醒来,他也是后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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