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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在少女羞涩忐忑的眼神里,男人理了理沾上些烟酒气的休闲服前襟,淡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今晚过来,是想跟你说清楚。”
这话一出,傻子都知道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然,宴纪和下一句质问称的上毫不客气,半点余地都没给眼前看似青涩脆弱的少女留下:“安小姐,你不累吗?”
“……什么?”少女错愕抬头,忽然对上一向成熟内敛的男人那双盛满厌恶和不耐烦的眼睛,陡然一惊。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安笙足以了解到宴纪和是个无论在专业上还是为人处事上,都对自己有着极高要求的人。这样锋锐的攻击性,会让人际交往中的对象明显感觉到不快的神情,他是不会轻易表露的。
除非,她触到了他的逆鳞。
而她现在,甚至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的错都不知道,可见这人对于自身情绪的控制是如何滴水不漏,让人半点捕捉不到端倪。
“我是说,”宴纪和撇开眼,似乎不想看她这副惊愕慌张,似乎要被吓哭了的表情,“安小姐每天、每分钟、甚至这一秒,都在演戏吧。这样的生活,不累吗?”
他语调平铺直叙却笃定,显然不是试探。
安笙感觉自己的嘴唇开始发抖,但一向对自己的面部肌肉能百分百完美操控的她,居然完全无法控制这细微的抖动,她听见自己艰涩的声音,像从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里发出来的:“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宴纪和闻言转回头,没有反驳或者继续揭穿她的强颜欢笑,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发出一声“呵”的轻笑。
这一声轻笑,却如同一声震耳的雷鸣,将安笙整个人都劈得僵立在原地。
她眼角可怜兮兮的泪水,脸上惹人怜惜的微笑,甚至堆迭了将近二十年,层层迭迭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哪一层才是真实的面具,都在这一声轻笑里,被轰然击得粉碎。
那个她从还是个小豆芽时,便渴望着、也畏惧着能被看见的“安笙”,终于在这一刻,被毫无防备地赤裸裸的揭穿横陈在一个她完全不敢再去尝试读懂的男人面前,摇摇欲坠地等待审判。
宴纪和皱了下眉头,似乎没想到自己短短几个字,会让这个一直在他看来心机深沉的女孩,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并不是想从揭穿别人的伪装这件事里获取任何的愉悦感,但该说的事情还是要说清楚。
“我不是瞎子,无论你接近我是有什么目的,为情也好,有别的企图也罢,我对安小姐都不感兴趣,希望你可以在之后与我保持距离。”
他顿了顿,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忠告:“我不了解安小姐的过去,但我建议做人还是不要太虚伪的好。别人的一颗真心换来的不应该只是几段精妙的表演,你这样只会伤害到爱你的人……”
宴纪和话音未竟,便忽然止住,因为他终于看清了少女此刻的表情,刚刚还戴着乖巧面具的女孩,此刻竟已经泪流满面。她精致小巧的脸此刻苍白的像一张纸,黑黝黝的眼底又像燃了一团火,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像被猎杀了全部幼崽的断腿母狼,视死如归地要跟卑劣的入侵者拼死一搏。
☆、178反击
她曾经诱引无数男人的凶器——那两瓣嫣红的唇已经被咬破,血液蜿蜒而下,她却不知道疼一样,只凶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又懂什么!?”
少女稚嫩清甜的声线,此刻已经破音,如同吱呀吱呀刺耳的风箱,向外喷薄出全部的攻击性。
全身的骄傲和勇气仿佛都被她汇聚到舌尖,让她孱弱的身体越发如一枚破败的风筝,好像下一刻就要跌落下来。
“像您这样道貌岸然的精英人士,是不是在对人说教时,特别有成就感?看我在你这个堂堂影帝面前班门弄斧,像个小丑一样明明早就被看穿了却依然傻逼兮兮地在那演,是不是很好笑?”
“噼啪噼啪”的泪珠如同倾盆大雨打在他的脚边,溅落在他锃亮的鞋面上。少女却根本不去擦脸上的泪,宴纪和甚至怀疑她知不知道自己哭了,她只是高昂着头,努力挤出一声嘲讽的笑,却显得那么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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