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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手掌柜往瑜伽球上一躺,进气少出气少,眼看着是要累虚脱、甚至因为哭太多隐隐有些脱水。
没办法,任务要紧,还要交公粮,角名伦太郎只好自己做。
他自己做就不像是配合狐川辻人那么节奏轻缓、适应新手的过程了,他一榔头一杵子下去的又深又猛,开垦的更加向里。
一凿深,下一凿更深,似乎要将那湿热红暖的土壤凿通。
土壤不会说话,唯二的另一人,狐川辻人几乎完全就丧失了自主权,躺在瑜伽球上被带着身不由己。
明面上说是让他恢复精力,其实丝毫不带转的,说不准还更加疲惫了。
他蹬了下腿试图将自己推离,但是才使力,便被一凿一凿打得更深的角名伦太郎发现他还犹有余力。
一下子、狐川辻人连最后的空闲也没有,几乎被人捉着继续去配合他移栽。
茫然又失神的,湿漉漉的眼睫上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生理泪水,或许二者都有。
中央空调送出的暖风此刻更加是火上浇油,滚烫的热气从打着赤膊的半裸上身溢出,隐隐影响了周边一整遭。
角名伦太郎脱了上半身的T恤,卷着下摆兜头脱了扔在一边,干活的就是容易出汗。
不愧是专业的排球选手,穿衣的时候还没感觉。
衣服一脱、人鱼线,马甲线完完全全显露出来,八块腹肌形状清晰,肌肉间里蓄积着汗水,在表面滑出性感的痕迹。
从镜子里向下看,更加攥人视线。
栽种者·角名伦太郎深深弯下腰,拎着铁锹就往土地里又凿了一锹,这一锹用了他腰部大多力量。
他不愧是这几年以腰部力量出名的职业选手,或许以后不打职业了也可以来种田,或是和狐川辻人一起继续瑜伽之旅。
他在种田,狐川辻人的瑜伽也快到结尾。
跟着他进度,瑜伽球差点向前打飞出去,本来重心就不稳,好在角名眼疾手快立即伸手拦了一把,才没让狐川被动出局。
狐川辻人呼出一口气,到口的声音全数被自己死死锁住,锁不住的变化为呢哝鼻音闷闷又低低溢出,
刚刚才踏入土地里的不适应已过,现在只剩下麻痹与疲惫,脖子以下更是如浮云,由不得他自己操纵。
种田太累了,他已经失去力气,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神思,修长脖颈已经支撑不住大脑、只能勉强借靠着瑜伽球的微弱支撑,顺垂着重力慢慢低下头去半倚半靠着。
现在角名伦太郎在土地里翻犁,狐川辻人就只能垂下头、半对半散神,默默跟着,跟着跟着、视线就落在立体落地镜上映射出的画面上。
两个人,一个几乎要昏厥去,一个神采奕奕,越耕田越有力气。
甚至还不忘帮扶恋人的进度,角名伦太郎也没有忽略狐川辻人的花种与移栽。
他先将自己的花种嵌入土地,好好地栽种到深处,眼看着柔软的平面硬生生被一锹打起点细微弧度,山峦一般在地面上凸起,便知道是差不多了。
角名伦太郎低下头,去逮已经累得几乎半昏迷半失去意志的黑发青年的脸颊,强而有力的腰身支撑着他,
瑜伽球承受了两道重力,被压的又扁又深,颤颤巍巍、直至猛的一下几乎抽筋拔骨,
——营养液被打翻了。
白又重,淅淅沥沥的流淌声不绝于耳,气氛僵持,眼看着这营养液不能浪费,角名伦太郎及时止损。
立即将它灌进栽好花种的土壤里,好让最大程度的吸收。
但又担心土壤会将营养液返吐,角名多做了一部,他缓缓将花种的坑洞覆盖住,或者更深的堵住,这下子打翻的营养液就不会丧失作用,全都被堵在里面用以灌溉了。
角名伦太郎捋了把额头汗湿发丝,与他不同,狐川辻人上半身还穿的好好,只是稍微有些乱,整理一下就没什么大概。
而视线落至下半,也就慢慢落在被强堵塞住的土壤上。
大脑仿若出神,连带着灵魂也陷入迷茫与恍惚,视线凝望的最后一点是光滑镜面反射出的倒影,叠加与依附。
莬丝子般,移栽好杆插植物交缠交织,两株汲取氧分、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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