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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总算看见了其后的小门,躬身钻了进去。
暗道狭窄,只能通过一人。任雪流点起火折子,半弯着腰,扶着干燥的墙壁走着。无尽的黑暗中,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声。
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见到了另一扇门。
这是扇颇为沉重的石门,任雪流试着推了一推,纹丝不动。他移动火光,照亮了门上的锁孔——看起来,不像是一般钥匙的形状。
任雪流想起那个本为留个念想而从师父遗体上取下的玉扳指,试探性地放了进去。片刻后,石门响起了厚重的摩擦声。
禁地之门徐徐向他开启。
任雪流不自觉地将掌心放在胸口处,走了进去。
所谓的禁地,竟然只是一个房间,实在出乎意料。任雪流将火折子举起,欲仔细观察一番。身后却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音调十分奇怪,生涩得好像许久不曾同人说话。
“你不是杨谚,你是谁?”
任雪流一惊,手中不由一松。火折子落了地,却燃烧得愈发厉害,他定睛一看——地上铺得满满当当,尽是易燃的字纸。
那个声音呵呵笑了起来:“这么年轻,我猜,你是任雪流罢!”
任雪流匆忙踩灭火星,方向声音来处看去。
——雪山神教只有大长老才能进入的禁地,竟只是藏着一个老人。
第30章
“阁下是……”任雪流不禁发问。
那老人施施然点起蜡烛,室内亮堂起来,任雪流方看清他的面目。他并未作答,却道:“既是你来,莫非杨谚出事了?噢,他在你面前,是叫柳琮的。”
师父?任雪流怔住了,他虽然生在天高皇帝远的雪域,也知道杨姓是大炎的国姓。
他突然想起与江阙同游庙会时所见到的宁王,那时他便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如今想来,宁王的眉眼与柳琮是十分相像的。
难道师父是皇亲国戚?可是,他又为何要隐姓埋名在这苦寒的雪域呢?
任雪流一时心乱如麻,讷讷应道:“师父去了。”
“不成想却是他先死!”老者闻言,抚掌大笑起来,而后仿佛仍不尽兴似的,将书案的纸张尽数扫落在地。
他对逝者的不敬令任雪流皱起眉头。只是当下的「禁地」疑点重重,这些情绪只能按捺下去。
满地的纸页挡住去路,任雪流俯下身,欲将其归拢起来,目光却顿住了。
眼前这首杂诗,落款赫然是「子春」二字。
“阁下是杜子春……杜九龄?”
此话一出,老者显而易见地愣住了。他收敛起癫狂之态,良久方道:“竟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
任雪流追问:“杜前辈为何会在此?”
杜九龄叹了口气,答非所问:“你过来些。”
任雪流依言走了过去,杜九龄上下打量他一番,说:“你与那孩子虽然长相不同,气质却是如出一辙。”
“前辈说的是……”
“先圣女,雪霁。”杜九龄缓缓道,“当年她无意闯入此处,得知真相后不能接受,便跳崖自尽了。你须答应我,不会像她一样。”
任雪流道:“先圣女……不是得到天兆后为雪域献身的么?”
杜九龄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有什么天兆。
“你可知,当今皇帝是如何发家的?他在外拥兵自重,在内,便连结武林人士暗度陈仓,待到时机成熟,一举造了前朝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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