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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任由任雪流攻城略池。

直至一吻终了,江阙方才气喘吁吁地问道:“你感觉好些了么?”

任雪流并没有回答,而是以他看不懂的复杂神色,唤他「阿雀」。

被进入的感觉并不好受。

江阙全然是被任雪流支配着,在欲海中沉浮。

亵衣半褪之时,他强撑着弹指熄灭了烛火。任雪流却不满他的分心,动作得更狠了些。

他好像尤其喜欢折腾他的耳朵,仿佛一块饴糖似的,不轻不重地含着、咬着。

江阙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着唇压住细碎的呻吟。可在这阒静的漏夜里,压抑的喘息听起来格外分明,让他羞惭极了,却怎么也躲不去。

闹到后半夜,饶是江阙这样耐性好的人,都被逼得眼角渗出几滴眼泪。

罪魁祸首却是贴上来,与他鼻息交缠,可称缱绻地吻去了那道水痕。

在江阙目光不及之处,微弱的月光隐隐照亮了任雪流的手臂。

那枚莹白的雪花印记已在悄然间剥离,消失不见了。

江阙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

他很久没有生过病了,上一次生病已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

愈是健康的身体,害起病愈是来势汹汹有如山倒。足有半晌他才睁开双眼,几乎转不动脑筋来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

欢情香……

盖在身上的棉被掖得很好,他稍加施力方才抽出手,向身旁摸了摸,却是空无一人。

任雪流的毒解了吗?

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江阙撑着坐起身,便见红药端着铜盆走进来,盆沿还搭着一块白巾,像是为他退烧用的。

四目相对,红药欣喜道:“江公子,您醒啦。”

她清脆如银铃的嗓音让他清醒了些,江阙问:“任公子呢?”

“您突然病得这么厉害,任公子出门给您抓药去了。”

红药说着,心里却忍不住坐实了之前对两人关系的猜测,偷偷多瞥了他几眼。

江阙没有闲心注意她的小动作。

脑海中思绪缠结,搅得他不得安宁,索性慢慢缩回了被子里。

红药这样说,想必任雪流已平安无事了。他有些逃避地想着。

眼前还是昏昏沉沉的,江阙难得放任自己又睡了过去。

此刻任雪流手上拎着几叠药包,却并未走在回住处的路上。

荷陇的城郭外有一处密林,人烟稀少。他便站立在岔道边,身姿挺拔,面容沉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不多时,一人骑马奔来,停至他身前。

那人应是知天命的年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目无下尘,仿若超然世外,视万物为刍狗。

他穿着朴素,耳后却坠着足有两指长的松石色翎羽,不似汉地风俗。

任雪流未等他下马,便在他面前直直跪了下去。

第9章

“弟子失德,自甘领罚,不配再做神教的圣子。”

骤然听到任雪流说这样的话,老者并未变色,却道:“清遥已同我交代过,事急从权,一时出入妓馆不算什么。”

来人正是雪山神教的大长老,柳琮。

此次诛灭魔教的行动,武林盟明面上只请来了他一人,圣子任雪流则潜伏暗处,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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