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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全扔了虽感到意外,却没生气,甚至谢暄隐隐地发觉,他似乎还有点高兴。

但无论如何,这事不能让杜锡缙捅到内阁去。

谢暄神色切切,知道到目前为止事情不算大,全在杜锡缙一念之间,杜锡缙自然也清楚,他始终神态和顺,透着恭敬,“殿下不必如此忧心,若非臣觉得事情有蹊跷,也不会赶到虞县来。”

谢暄微微松口气,此时才觉出后背有些扎痒,是出汗了。

“只是殿下留在这里着实是委屈,可想过回楚都,或是住在雍京也好。”

这话是试探,谢暄刚刚松下几分的神思再次绷紧。

知道他是潞王的人极少,在整个雍京就只有杜锡缙、夏修贤,还有锦衣卫的指挥使司空兆。

他们自然也想知道谢暄的想法,他跟着傅行简私逃出来究竟是不是一时冲动,养尊处优了十几年的潞王,还能在这粗陋的地方忍几天。

思忖间谢暄心头一跳,觉出这是个机会,殷殷抬眸,没再摆出君臣之态,反而像是小辈在长辈面前表露心意,既带着些天真执拗,又有几分羞涩,轻声道,

“休书一事杜大人想必知道,那并非我本意。”

杜锡缙眸色闪过一丝了然,这是显而易见之事。

谢暄又继续道,“与您说实话,皇后娘娘已派人来劝过我,是我自己不愿走。”

杜锡缙神色微微一震,手指滞在胡须上,忘了继续向下顺。

短短几个字所包含的讯息巨大,在这个为官近三十年,已做到封疆大吏的总督耳朵里只需瞬息便悟到其中关窍。

那就是无论潞王现在如何忤逆,皇后娘娘并未放弃,仍是他身后那棵遮阴的巨树。

而眼下的潞王,却是执意要做傅行简的那棵树。

“那傅大人他……”杜锡缙话说一半,被谢暄强硬地打断道,

“他要不要都得给本王受着!”

杜锡缙要说的其实不是这个,但被他这股任性妄为的拗劲惹得唇角微抬。

谢暄使出任性来,一身布衣都难掩那天潢贵胄的骄矜劲儿,更让人觉得他这般甚至有些不讲理的肆意是理所当然,杜锡缙微笑,真像长辈看小辈那般轻轻颔首,顺着他道,

“他是得受着。”

谢暄听罢只得意了少倾,眼里的光随着眼睫的轻颤逐渐黯淡,他虽垂了双眸,头却未低一分,“杜大人也觉得他会是那种贪夫徇财之人吗?”

杜锡缙低下头,恭敬且郑重道,“臣不会妄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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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暄拒绝了杜锡缙要送他回府衙的好意,独自下了车,长寻看到他疾步而来,而马车没有半分停留,立刻向着城门的方向驶去。

车里暖和,眼下一阵风钻到进脖子里,谢暄打了个寒噤,紧了紧衣领。

“公子!”见长寻目露担忧,他便道,

“这人是杜锡缙。”

长寻愕然,望向已经远去的马车,“他认得您?”

“每年中秋品阶高的大臣都会入宫赴宴,我不见得都记得,他们却可能认得我。”

“殿下。”长寻闻言更为忧心,趁这巷口无人低声道,“还是快些回去吧。”

“大人现在在哪儿?”

“应当是在山民暂居的房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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