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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暄冷笑了下,但在他这张犹显些许稚嫩的脸上,缺乏了些许震慑力,“那就是说,只要不是贱籍就行。”
傅行简眉头蹙起,眼神没在谢暄眼睛上,而是微微下落了些。谢暄敏感地察觉到,将头扭开,不让他看自己鼻梁上那颗如针尖般细微的小痣。
“你就这么喜欢他?”
傅行简的声音入耳,辩不出什么情绪,谢暄拿眼角冷冷瞥了下他后双眸忽然殷切,扭头看向已经抖成筛子的江揽月,
“对,就是喜欢。我要他就在这儿,同吃同住同睡,寸步不离。”
第3章
烧得正旺的炭火忽然就失了温度,谢暄眼睑微颤,自内而外地打了个寒噤,衣袖被轻轻拽起,他回头,是苍白着一张脸的江揽月。
江揽月怕是怕,眼里却明显带着藏也藏不住的喜气,轻声轻气地叫了声殿下,谢暄忙扯扯嘴角,安抚地轻拍江揽月的手背,活像是一对硬要被人拆散的苦命鸳鸯似的。
身后的门轴嚯地响了下,谢暄一震,看过去时两扇对开的门还犹自颤着,傅行简的身影却已没入了黑暗,他怔了怔,人有些恍惚,想不到这事就这么突然过去了。
谢暄觉得自己该高兴的,却笑不出来。
身边凑过来一股热气儿,谢暄皱起眉头推了推,指着外间一个两面是墙的角落道,“等会儿本王会让人在那儿支个软塌,你就睡那儿去。”
“啊?”
江揽月虽说不知道潞王到底喜欢他什么,但方才的一字一句总不是他幻听来的,怎么那位一走,殿下就变了副面孔。
谢暄与江揽月各怀心思地一个在里间,一个在外间,却没想还未平静一个时辰,大理寺的人却上了门,手里持着一份板板正正,盖有大印的批捕公文。
“潞王殿下,下官是大理寺司直蒋朝荣。”蒋朝荣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接人举报,说有贱籍之人误闯王府,特来捉拿。”
“殿下!”江揽月大惊失色,“草民可是您赎回来的啊。”
好你个傅行简,公报私仇滥用职权是不是!
谢暄盯着微晃在眼前的印信,眼底也被这鲜红的印油染得通红,却有苦难言。
现下大理寺都找上门来,若他还硬扛反倒不知会引得多少人瞩目,搞不好明日早朝都得被提上几句,谢暄心里不甘,却也只能让开身子,把江揽月从身后拉出来,
“放心。”谢暄睨了眼夜色里身形模糊的傅行简,撇撇嘴故意拔高了声音,“本王明日就让你脱了这贱籍,还睡到本王屋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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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暄哪里睡得着,一晚上不停派人去大理寺打听,直到听说江揽月已被大理寺送回葳蕤阁,这才迷迷糊糊盹了两个时辰。
再睁眼时天已大亮,谢暄忙唤荣德,让他亲自去把江揽月的事办妥,还特意加上一句,今日务必要安全无虞地把人带回王府。
这种事哪里值得潞王的大伴亲自去做,虽没人敢说,但也将这凭空冒出来的江揽月认作谢暄的心头肉了。
谢暄一向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可偏偏现下压了这件沉重到喘不上气的天下大事。
氅衣披上觉着热,脱下又嫌冷,椅子就跟长刺似的,坐下去没一口茶的功夫又站起来,心神不宁的模样连一向不怎么开口的青柏都忍不住问,要不要请郎中来瞧瞧。
谢暄摆摆手,依旧不发一言,眼睛直勾勾瞅着影壁投下的阴影慢慢从这块砖挪到那块砖,一会儿又飘了神。
荣德怎么回事,不是交代了要他砸银子,砸多少都行。谢暄茫茫地想,就这么几个时辰,不会出什么事吧。
如一道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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