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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的是否严实,唯恐风寒吹袭他。
蔺稷叹气,“我又不是纸糊的,再说很快南伐就要开始了,我没这般脆弱。”
“南伐且不管,反正天寒,就得这般保暖。我和你说好了,三月中旬你去鹳流湖督军,我也要去的。”
“听到没有?”
“听到了。”
隋棠满心满眼都是蔺稷的身子,然才下马车,就被他气得不轻。
蔺稷说,他今日只喝了汤药,忘记用丸药了。
“怎么会忘记的?我明明特意递到你手中的?”
“太苦了,我便先喝了汤药,想缓缓再用丸药,后来殿下连换了两身衣裙,臣看得久了些,便忘了……”
“你、你闭嘴。”隋棠本欲让兰心带人回去拿,又恐拿错,愤声道,“你先进去,孤亲自给你取!”
然回来殿中,才发现合该她自个回来了。蔺稷说丸药搁在桌案上,但是收拾屋子的侍者们当作残羹已经清理干净。
隋棠再去柜中盒内取,打开发现整个空了,这是最后一丸。如此又奔去医署取备用的……待她重新坐上马车,已经大半时辰过去。
大半个时辰,可以说很多的话。
何论蔺稷开门见山。
承明从来低调,鲜少过生辰,今日便也只有丞相夫妇二人。
眼下只有丞相一人。
堂中左右分席,承明跽坐在右,蔺稷跽坐在左,身边空出一位。乃是他专门设计让她离开的。
他说完了一段话,停下用了一口茶。
承明沉默看他,回忆他的话。
他说他病得厉害时日无多,不想让公主步范氏母子的后尘,要将她送走。
“蔺相需要我做什么?”但见蔺稷一盏茶就要用完,承明终于开口。
蔺稷这会迂回了些,问,“前两年闻殿下说,你拒绝舍妹是因有意中人了,现下如何了?”
“臣择了来冀州的前程,与她断了,她应该已经嫁人了吧。”
“你不留冀州,同淳于诩一般守在台城大营,一样前程似锦。何必千里北上,还要痛失佳人?”
蔺稷饮尽了茶水,示意他过来斟茶。
承明恭敬起身。
盏中热汤至,持壶人正要离去,蔺稷拦下他,指着身侧空位道,“坐”。
承明迟疑了片刻。
蔺稷又道,“我们话尽前,殿下到不了的。”
承明坐下身来。
“说说吧。”蔺稷轻嗅茶,“分明有两全法,怎就需艰难抉择。”
承明垂下眼睑,“蔺相有话,可以直说。”
“前些日子,你给殿下拜帖子。从洛阳到冀州,这是五年来头一回吧。可是因为那日清晨,在医署遇见我取药,思来想去以为是殿下伤重,按耐不住自己,定要亲眼见她安好,方可安心。所以破例拜帖,寻了一桩送书单无谓的事,只为匆匆一眼。匆匆一眼见她笑谈依旧,行动自如,便安心了?”
“臣与殿下除君臣师徒之外,更有救命之恩。”承明闻到此间,尤觉不对,只匆忙跪下身来解释,“殿下当日救我出牢狱,恩同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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