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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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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的战场,容他金戈铁马开拓征伐。

风起云涌,激浪携雪滔天,一点本能的惶恐,一点若有若无的隐痛,终于湮没在无尽浪潮中……

是如何出汤上榻,如何擦身养发,隋棠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晨起时分,蔺稷给她上药。

依稀被她数落了两句。

并非弄疼她。

实乃相反,她根本无恙不觉疼痛。

他却非要说,他已看过,周遭有些红肿,可能望不见的地方还会破皮。

“昨晚我向医官寻药时问了,这药趁热打铁涂抹三两回便好了。已经上了一次,这会抹完,你要起身还觉不适,便让兰心……”

“我现在就很安适……”隋棠拱起身子,半睁眼眸,浓密长睫扑闪了两下,“离我远些!”

非要说她哪里不适,大抵是她受不住他那两根指头,好好酣睡中又被搅得口干舌燥。

“非显你厉害是不是?”隋棠哈欠连天,将那个盛满馥郁药膏的圆盒扔向他,自己裹紧被衾朝里睡去。

蔺稷接了药,倒也不恼,只挑眉自得。

没弄疼人,是比前世厉害些。

前世——

他坐回榻畔,覆手在她发顶。未几人便转了过来,以面贴在他掌心,睡得娇俏又安稳。

前世,他见她这幅真实面貌,细算不过寥寥两月。两月便是六十日,人生不说百年,总也有万千日月,他却只见了她六十日。

便也难见她真实模样,来不及知晓她更多姿态。

他不知道她爱恨几何,喜恶是甚,自也不知她是否真的想要那个孩子。

她离开后的一段日子,他偶然会想起她临终话语。

她说,“蔺相少作这姿态,你是什么好人吗?昨夜我都疼得熬不住了,哭着求你了结我,你为何不肯?为何非要我受这遭罪?还让我母子分离。”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觉得是她气话。

但后来想得多了,忆起她孕中举止,逢医官请脉,她从来只问自己脉象,不管孩子如何;所有医官开出的方子,或忌口或养胎,她也闻后不理,饮食举止只随她自个痛快,她仿若不知自己怀有身孕,或者是压根未想要生下那个孩子。

他有些回过味来,约莫是她要不起,索性不愿生出感情……然到底是与不是,终归伊人已逝,再无人给他解惑。

纵是重来一遭,她也不记前尘,他自无从问起。

但重来一世——

蔺稷以指腹摩挲她面庞,昨晚怎么说的?

“三郎,我们要个孩子吧。”

重来一世,她主动开了口。

他忍不住再次俯身去亲她,温暖湿润的吻落在她眉眼。

她嗡里嗡气出声,回吻他,又推开他。

冬日好眠,他竟比不

得她的被窝,回应的吻极具敷衍。

他笑笑离去,只交代兰心记得上药,又嘱咐医署熬来汤药。

便是当下场景,隋棠沉默无声地看着那个药盒,合眼就要扔出去。

抹了,显他力足劲强。

不抹,显他技术高超。

抹与不抹,都显他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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