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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她。
“司空昨日清早,若不曾出现在前衙——”林群抬眸望向公主所在的营帐,“四公子便已经着人将她控制,回敬她的胞弟了。”
“我给司空治伤施药,曾有一刻想落下一针让他睡去。给四公子腾些时辰,直接了结了殿下,左右法不责众,便是责了也是值得的。”
“那怎么又容司空护住殿下了?”
“虽说父债子偿。”林群合眼长叹,“但我堂堂七尺男儿算计一个妇人,仿佛也同那暴君无异!”
“我自行我的医,殿下且看她自个造化吧。”
林群言出必行,自是认真行医医治,对隋棠不可谓不尽心。
只是隋棠,随着药一贴贴用下去,病情好转,她却没有了最初的欢愉。
七月初六初用药,她心中忐忑又期待。
七月初十,医官搭脉回应,血块减小消融。她展颜道谢,二次用药。
七月十五,医官将覆眼的纱帛解开两层,剩得一层防日光刺激,而此时隋棠已经感觉大片光亮,看清帐中榻褥、桌案的位置。她没有控制住自己,雀跃出声。于是第三次用药。
七月十九,医官依旧解剩最后一层纱帛,隋棠看到医官手掌,又数清了他现出的手指个数。
但却没有太多欢喜,只问一边的姜灏,“可有冀州城的消息,那处清理的如何了?”
姜灏看过林群,回道,“大约还需二十来日,殿下莫急。”
冀州城的清卫戍防事宜,少说得两个月,但是蔺稷还有二十余日,可下榻来接她。姜灏晓得,殿下大概是想他了。
林群又道,“殿下今日起
,无需再用药了。等过个一两日,缓缓取下纱帛,适应光线即可。”
隋棠点头,然两日过去,却不曾摘下。
林群见了,笑道,“殿下可是害怕摘下还是看不到,近乡情怯?”
隋棠摇首,“您的医术很好,孤相信你。”
林群便继续劝说,“七月暑热,殿下摘下吧。”
隋棠摇首,不肯摘下。
翌日,已经回来身边的兰心又劝,但隋棠不理。
随后,姜灏也好言慰她,她只谢过,但始终不肯摘。
又两日,伤好能下榻的承明知晓,也过来安慰她,“不要害怕,要相信医官,医官说您脑中淤血都散了,能看见的!”
“孤说了,孤没有害怕。”隋棠有些委屈,只将人都谴退了,一人待在营帐中。
她的病情每日都报给三十里外的蔺稷处。
这日,蔺稷闻她百般不肯摘布帛,连营帐都不再出,人愈沉默,饮食减少,遂再待不住,没法骑马,备了马车过来看她。
隋棠闻他来了,人跑出营帐,又恼怒回去帐中,只说不要见他。
她坐在榻上,头埋在膝间,露出一截纤细脖颈和铺陈满背的青丝,青丝之上还系着白绫,青丝之下的背脊因哭泣而颤抖。
她哭得委屈又隐忍,整个人薄薄一片,似叶无根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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