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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静。我保证,最迟五日后,本月底,是伐南还是征北,我会定出结果。”
“那药的事怎么办?”蔺黍执拗追问。
“这是我的私事。”蔺稷眉眼半开,心口莫名的钝痛让他缓了半晌才喘出一口气,“暗子兵甲食我之禄,理当忠我之事。”
“是这么个理,但不值啊!”
“不值?”蔺稷掀起眼皮,定定看他,眼底腾起的火被勉力压下,“到底谁让你来的?蔡汀一行还是蒙氏一族?”
若是蔺稷发火斥骂,蔺黍不怕。但每每这种时候兄长平静看他,平和问话,他便提心惊慌,多有俱意。
这会垂下眼睑,顿了顿道,“我就剩一句话,说完就走,阿兄不必如此。”
“说一千道一万,阿兄不妨退一步想想,如果当初在铜驼大街,我们的人手成功了,杀了公主,她便早没命了。如今她尚且留着一条命,只损了一双眼睛,便是她赚的。还要如何?”
蔺黍话毕,果然干脆地开门离去。
然书房两扇门打开的一瞬,青年将军险些将站立门口的人撞了个趔趄。待看清来者何人,一时怔愣本能想回想看一眼兄长,然一咬牙皱着眉走了。
他的身形离去,蔺稷抬起的双眸里,便清晰映入来人模样。
是个白绫覆眼的妇人,身边的侍女拎着食盒。
她来给他送膳的。
细想,从他去岁开口央她送膳开始,她还不曾亲自给他送过膳。
前头许多次,都是她言语一声,膳房备下,侍女送来。唯一的一次亲自过来,是正月里,他酒喝多了。但那回送的是醒酒汤。
这亲来送膳,今日是头一遭。
其实,开春后,她便想着以后都自己送来,和他一起用。但那会他还不是太忙,政事堂散会后,他都回去长泽堂陪她用。后来三月里他忙碌起来,但她的脚又扭伤了,彼时纵是她想来,他也不许了。
但隋棠想,她可以在别的地方用心些。
她能感受到,近来两月,他很疲惫。
她的药自不会费他太多心神。
他和她说了,医官至今未归,是因为采了药之后正在就地烘干碾粉,如此方便携带。所以会晚些回来,大概要到七八月份。
如此,便是征伐的事宜。
这厢涉及朝政,她不会多问。
只是他留在政事堂的时辰越来越久,回去长泽堂寥寥无几。
寥寥无几的时日里,隋棠给他按过太阳穴解乏,揉过大陵穴止痛。
论起大陵穴止疼,四月上旬的一个晚上,蔺稷又一次心口绞痛,呈数脉。虽然三两日便恢复了,但隋棠还是担心。只是问过林群两回,都回话是劳累之故。
隋棠其实有些怀疑林群说的话,她当初看到的那本医书上记载这病症挺齐全的。就说是年岁上涨,身体各脏腑退化之故,没说劳累与否。
他这会才二十又六,算什么年岁上涨。
奈何她眼睛不方便,“望闻问切”中的“望”她便做不到,看不到他气血神色,更看不到医书典
籍。
她看不见,但很快便能看见。
而在看不见的这段日子里,对于他,除了给他解乏止痛,她也还是有事可做的。
譬如给他送膳。
脚踝的伤在这月中旬的时候基本痊愈,医官说最好再养个半月,至月底再下榻行走。
今日廿五,她原该老实地在长泽堂再待两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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