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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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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诩虽料到这番结果,但这会得人亲证还是心惊,“情滋味我没历过,不懂你这不到三月的时间,是如何从连大婚都不愿回就发展到了心动的地步。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若世人都知道了你动情于殿下,殿下许会成为众矢之的。换言之,你把你的软肋告诉了所有的敌人。”

淳于诩给他续上茶水,提醒道,“你的敌人,包括殿下本人。”

“所以,淳于大人的意思是——”蔺稷接了茶,等他下文。

“要么请老夫人为您纳妾,后院收些人,给殿下挡一挡,且当是你一时兴起后抛之脑后。要么您抽挥剑斩情丝,左右不到百日,你动心还不至于动生死。自然你若不忍心下不了手,属下可以代劳。”

蔺稷定定看着面前曾施恩救回的人,是真真一颗报恩为他的心。

“到底要如何,你给个话!”

“这之前我以为你只是精通相马,今日发现你也极通人心。还由你代劳!”蔺稷玩味得重复最后五字,这会心情纾解了些,当真笑了起来,“劳你费心,但你说的那些都不必了。我就是要让世人知道我心悦殿下,我若将她藏着掖着,别说外面的刀山剑海,便是后院之中七妹顽劣起来、阿母苛刻起来,到时还来一堆瞧着被我厚宠的妇人,那岂不是谁都能磋磨她一把。而且也难保前衙政事堂中还有如淳于大人这般打着一心为我的旗号、转头就下手的人。”

说这话时,蔺稷忽就想到前世。

前世他明明说了,保隋棠,然而最终保下的依旧是孩子。彼时他曾想要惩罚当日接生的所有医官臣奴,甚至有段时间也怨责过在里头主事的母亲。但是细想,责任最大的还是自己。他们原与钱斌无异,都是从平日点滴里,揣测他的心意罢了。以至于聚水成海,到最后即便他说的是真话,他们也只当是他不愿做恶人而说的反话。

夜风一阵阵吹来,蔺稷面色有些苍白,“至于软肋,我若养她如金丝雀,又迷于金丝雀,那确实是软肋。但若我教她训她如凤凰,那她可以获得冲天的力量,习得涅槃的本事。如此她便不是我的软肋,而是可与我并肩齐飞的羽翼。”

话至此处,淳于诩自不好再多言,然还是忍不住再次提醒,“她是公主,是大齐的公主。”

“得失我命!”蔺稷这会转过身来,用茶盏与他碰过,“倒是你,近水楼台,日后记得多献殷勤。哪日我落她手里了,她念着你往日厚待许能绕你一命。”

淳于诩闻这话有些生气,也不喝那茶,“话说到这份上,那你再给我解个惑吧。便是那日青台上,你说“拖下去”,若殿下没有及时接住你的话,侍卫去拖她你要如何?你那会是不是还再犹豫,并不是十分愿意护她的?”

淳于诩乃大宛人。大宛自献天马、送王女和亲,世代受大齐支配。初时还好,小国上供得大国庇佑。然后来大齐国力难支,便没少侵略蹂躏此等番邦国度。是故说到底,淳于诩对这位大齐的公主多少有所抵触。他与许多受肃、厉二帝倾轧残害的大齐臣子一样,希望这块土地能迎来新的主人。

然待蔺稷话语吐出,淳于诩只得颔首笑叹。

蔺稷说,“如果彼时殿下接不上我的话,自有姜灏会帮她接上。”

是了,早在月前,他便通过何昭将姜灏这支人脉拱手相送了。

“本是康庄大道,你非得走成羊肠小径。我处便罢了,你想想蔡汀、戴瑛一行……”淳于诩抽了口凉气,左右不是眼前事便也懒得多言,只与其一同眺望外头夜色。

一轮冰冷明月慢慢被浓云遮去,许久方又缓缓露出面颊,面上不似前头皎洁,还留有残缺薄云,灰烬殷殷。似这苍凉寒夜里,溅在尸身上的斑斑血迹。

“你且先想想怎么面对你的公主吧!”淳于诩端起那盏被蔺稷敬过的茶,端起又停驻,“你借一个钱斌,抽掉了她弟弟两个九卿重臣,吞掉八千斤金补给亲兵,在京屠杀四百人……我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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