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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汤中捧来温着的梨羹奉给隋棠,摇首道,“这事说不定是司空大人特意让他胞妹来试探您的!您还是不管地好。”

隋棠接了梨羹,持勺慢慢搅动。

“孤问你们,孤这位表兄在府中受宠吗?不,你们与孤说说太尉府后宅的事。莫说你们不晓得,你们成日侍奉母后,不会一无所知的。”

兰心与梅节四目相视,缓缓道来。

……

西边天际余晖敛光,屋中铜鹤台上烛蜡一盏盏亮起,蔺稷同司膳前后脚进来。

“臣吓到殿下了?”蔺稷在院门口便看见坐在西窗下的人,得婢子通报身形忽颤了一下,这会转来西侧间扶人不由调侃她。

隋棠暗嗤,从门口走来侧间虽近但也要功夫,自己早就平和了心态,定是故意诓她的。

“孤只是意外,司空大人来这处用膳。”到底一下死了那样多人,隋棠心中别扭,没有扶上他臂膀,只搭了避在一旁的侍女的手,前去偏厅用膳。

“日落西山,暮色临夜,臣不回这回哪?”蔺稷给人布好膳,回来自己长案坐下。

隋棠坐北朝南,蔺稷坐东朝西,这是君臣的座向,不是夫妻的对案同席。蔺稷看了眼位置,如今长泽堂内部由兰心和梅节两人掌事,不再由崔芳说了算。

她到底还是生气的。

隋棠当然气恼,这会又被噎,索性不再说话,专心用膳。

蔺稷两次抬眸看她,见她进膳初时还好,后边越来越快,到最后都不要侍女布菜,自个持勺端盏没一会便用完了。

膳毕,隋棠本打算直接回屋沐浴,虽然她想到了救下何昭的法子,但还要静心捋一捋,以防错漏。不想然蔺稷拦下,说带她消食散散步,还有话与她说。

隋棠意识到方才用膳时没有控制住脾气,于是这会不好再拂他意。

侍者们得了蔺稷示意,只在后头远远跟着。丈地内,就剩夫妻二人。青年一手提了一盏羊角灯,一手向妇人伸去。

隋棠搭上他手腕,走出院门。

月色溶溶,两人并肩走着。

隋棠还不熟悉周遭环境和地形,即便有人引路,也依旧走得很慢。

出了垂拱门,又走了一段,蔺稷顿下脚步,将羊角灯随手挂在树枝,抽回那只被她搭扶的手,双手托过她臂膀,人更近了些。

隋棠有一瞬间的抗拒,手臂本能地瑟缩。

“前面两尺外是九曲回廊,有三重台阶,你将襦裙提起些,小心绊倒。”蔺稷没有松开手,只出声提醒。

隋棠提裙上前,被他扶着走在九曲长廊中,原比搭腕引路行走更稳妥。

廊腰缦回,丈地悬灯,夜风从湖上吹来,被男人高大身形挡去,余的几息穿缝过隙,到隋棠身畔时,只拂起她蒙眼的白绫,和半挽垂肩的两缕青丝,不觉寒意反觉心旷神怡。

隋棠晚膳用的快了

,走了这般许久脾胃确实舒缓许多,又有旃檀木香宁神又清甜的气息弥漫在周身,心慢慢定了下来。

“殿下用茶。”直到蔺稷带她在长廊尽头坐下歇息,闻湖边滴漏,她才惊觉与他相依走了小半时辰之久。

而掌心正捧着一盏温热又馥郁的茶。

她看不见茶水氤氲缭绕,但能闻釜锅沸水汩汩,湖上水声潺潺,便能想象十二近月圆,虽不似十五彻底圆满,但也定然是月照人间,清辉满地。

她未见过洛阳的月,也早已不记得长安的月,印象中只有邺城漳河畔的月,永远寒意森森,月光都是骨头一样的白。

她在草庐望月,从月圆数到月缺,又从月缺数到月圆,只是为了计算离家的时间,归家的时辰。

所以那样冷,那样孤单,她总还是一遍遍望着月亮。

和赏月无关。

赏月。

她怎会想到两个字?

怎会觉得生命中有过赏月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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