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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你们先坐,坐着说。”夏兴让村长何福斌从村委会搬了几把椅子借用。
从邬雪融的口中得知,原来自打当年邬家母女出事儿,他就觉得事有蹊跷,怀疑姐姐一家子很可能遇害了。
这些年他从没有放弃寻找姐姐的下落,也早早报了警,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当地所属的警局询问情况,三十多年来一无所获。
想来正是邬雪默还有苦苦寻找她、挂念着她的亲人,破除诅咒找到尸体后,天师府才破例通知了邬雪融,让他能放下这么多年的挂念。
考虑到案件的特殊性,在说的过程中自然加工诸多。
什么恶鬼诅咒、女僵出世完全没提。
他们让当地警方配合,把案件定性为凶杀案,说邬家母女的确在1982年前后在村中遇害,尸体被凶犯运到了深山掩埋,直到今天才破获案件并找到尸体。
之所以时间跨度如此长,一是当年办案条件和手段受限,很难锁定嫌疑人;
二是埋尸地点在巡山深处,犯罪痕迹都被自然生长的植被和山中动物破坏……
故而赶到村里的邬雪融一家子,根本就不清楚背后的真相与内幕。
瞧着头发花白脊背佝偻的老者,夏兴心头涩涩的,问道:
“邬爷爷,这么多年您都没放弃啊?”
邬雪融摘下老花镜擦了擦,又戴上,“放弃?那不得行,失踪的是我姐姐,我侄女,血脉相连的家人啊,不明不白就在村里没了踪影,你说换成你你能不找吗?”
说起当年的往事,他滔滔不绝:“我们家特殊,只有女孩儿能留在本家、有特殊能力,但是我妈和我姐一点都没亏了我,送我进城里学手艺。”
“后来环境紧张了,她们也不要我回去做什么,反而叮嘱我在城里好好跟着师父学,别让外头的人知道我真实的家底……那个时候我年轻,胆子太小,怕因为出身影响在城里的工作和生活,真就当了缩头乌龟,只敢每年过年趁人不注意偷偷摸摸给家里寄封信,是我没担起家里的责任、没给她们分忧。”
“所以我一直很后悔,后悔那些年懦弱,自己在城里靠着老妈的关系和钱过好日子,对乡下受苦的妈和姐姐不闻不问。”
正是有着这层愧疚,四十年前邬雪默为了女儿联系当时在城里工作稳定的他,想给女儿谋个生路时,他毫不犹豫就应了下来。
哪怕当时的风气并未完全放开,哪怕家里的老伴为此和他吵了几次,他也绝不松口。
只是到了约定的日子,他并没有在车站接到来投奔自己的侄女儿。
邬雪融蹲在车站外头到天黑,揣着手回家后,便往尺古村投递了信封,询问情况。
寄出的信石沉大海,他等了半个多月,另一头的姐姐没有传来一点消息。
他心里焦急便托能路过尺古村的人帮忙打听,就这么又等了半个月,回城的朋友却告诉他人没找到。
朋友到了尺古村就问邬雪默,村里的村民原是说没这个人,他言明自己是邬雪默相识的人之后,村民又改口,说邬家母女前段时间迁离村子了;
再问原因,要么支支吾吾说不出,要么情绪抵触说邬家母女干了不要脸的事在村里待不下去了……
总之没问几句,朋友就让村里人给赶走了。
这下邬雪融咂么出不对劲来。
先不说他姐姐身份敏感,不可能贸然离村,就村里人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
于是他趁着年末有几天休息专程回了尺古村,找到了记忆中小时候认识的村民,从这些村民抗拒、忐忑甚至把他当敌人的态度中,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来。
而邬家的老宅,也像是为了掩盖什么被村里人推平,他的姐姐和侄女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后多年里邬雪融都没有放弃,不仅去警察局报了警,还经常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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