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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纵欲,桂鸿山今日心情大好,有种餍足的神清气爽。他召了章见喜到书房闲聊。
“有什么药可以让人变得痴傻驯顺吗?”一时兴起,他问章见喜。
章见喜端着茶碗的手一顿,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沉默了好一阵子,章见喜搁下茶碗,道:
“皇上倘若溺于权欲不能自拔,视他人如草芥,有了践踏之心……”
“与商纣夏桀何异。”
于章见喜而言,桂鸿山还是太年轻了。也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为君之道。就这样一跃而成帝王,未必是件好事。
桂鸿山懒坐着拨弄香炉,神色不明一言不发,好一会儿才笑了:
“我只是随口一提,章老何必这么紧张。”
章见喜直言不讳:
“言由心生”
这四字话音一落,桂鸿山眉眼间阴郁陡现。
被戳中的瞬间使桂鸿山胸中顿时升起怒意,但章见喜是看着他长大的,亦医,亦师,亦父。
他没有发作,只是紧抿着唇,脸色寒霜般起身独自走了,暗色的身影消失在阶下,撇下章见喜在阁中。
从书房出去,桂鸿山没有去庭院里散心,而是单独见了承福。
承福与这位新皇单独相对的时候并不太多,大多数时候是刘安代为传话的。
“知道朕为何留着你?”高殿深处飘来男子阴沉的嗓音。
承福有片刻无言,而后才缓缓摇头:
“老奴不知。”
桂鸿山:“不只是你侍奉琅玉多年。”
新皇坐于高銮,面目隐在暗处,无可辨认,只有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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