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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到底是谁?

种种疑团。

燕琅玉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即便落在这个时候,他心中所思所想亦不会展现在脸上。此刻蜀锦白衫,通身无饰,在来往的宫人面前,他依然保持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清贵威仪。宫人们偶尔暗中打量他,他也并不在意旁人的偷觑,大方行过阶梯或者巷道。

骧龙卫首领钟敏来跟他打照面,说自己此行负责护送懿王迁宫。他虽然才三十来岁,但久在边关,有种饱经霜刀血雨的沧桑感。因着燕琅玉身份讳莫如深,钟敏这是头一回近距离和他接触。对视了片刻,到底是半跪在地,跟燕琅玉问安。

淡淡颔首,燕琅玉轻声说了句有劳,仿佛对将校的俯首跪拜早就习以为常。

钟敏前阵子与闯宫妄图劫出太子的前旻遗烈激斗过,手臂上是有刀伤的,才好没有太久,这一跪之下,大略牵动伤口,手臂上的袖面洇出暗血。

藏蓝的衣袖上添了一道濡湿血痕,燕琅玉立刻察觉到。

“钟将军,你受伤了?”

钟敏对此等不着要害的小伤其实并不在意,回话道:

“前些日子宫中闹了贼人,盘桓在殿下的承恩宫附近。是属下护卫不周。”

燕琅玉从前素来礼贤下士,大旻国祚危急,内忧外患,处处用兵。因此他对领兵之将更是礼遇有加,从不居高睥睨。虽说失去记忆,但似乎出于本能,又听说对方受伤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便俯身将对方扶起。

钟敏看到伸来的袍袖,也闻到随之拂面而来一股幽微的清气。

受宠若惊。但钟敏却没有避开对方的触碰。

“迁宫不急,将军还是包扎一下再走吧。”

燕琅玉身边除却承福,并无可用之人——住了这些时日,燕琅玉已经明白,除去承福之外,其他的宫人虽然口中尊称他一句懿王,实则不会听他的命令。

他想了想,便从袖下摸出自己的帕子,准备给钟敏稍微包扎。

钟敏看着他动作。

所谓懿王不过是个阶下囚,或者是主上的胯下玩物罢了。想到这里,钟敏又觉得前旻太子这清贵的仪容便多出几分不可言说的暧昧。

燕琅玉撩袖为他包扎,他没有拒绝。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承恩宫东面的望火楼上正站有个高挑的人影。

刘安跟随在旁,也和他一起看着楼下承恩宫内正发生的这一幕。

新皇看着,眉眼间阴郁逐渐堆积。

刘安极懂得察言观色,很适时地说:

“皇上,听说钟敏在京郊侵占了粮田,也在当初随皇上入京时劫掠过不少富庶人家。他掳走了陈家的两个小妾,收在自己府中。对属下也欠缺管教,有百户长在京畿郊外纵兵烧杀劫掠。”

新皇不出一言,但耳朵明显在专注听着。

刘安:“今早,有弹劾他的奏本送进来。”

钟敏跟了桂鸿山很久,算是个可信的老将。从前同甘共苦时尚不明显,如今一朝获得大权,便纵欲滥行。骄兵如匪,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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