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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不就坐实了他们之间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了吗?

抬脚迈入浴桶,让整个身体浸在热水中,冠寒的精神终于不再那么紧绷。

可甫一放松,就不免开始想些其他的。

想男人和男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不为世俗所容那么不堪;想今日有没有露出端倪让别人发现他与时易之的关系;想日后要怎么做才能不出错;想他与时易之是不是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想被人发现了他是从南风馆出来的男倌该如何……

换做从前,他大抵是不会如此思前想后的,可与人在一起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总避免不了考量这么多。

如果什么都不考虑,那最后可能什么也没有。

然而两人在一起合该是要将日子越过越好的,大少爷应当还是大少爷,不能成了他人口中耽于男色的不务正业之辈,所以就还是得瞻前顾后。

等桶中的水逐渐变凉,他才终于收回了自己逐渐发散的想法。

也不知是后知后觉,还是热水的催动,冠寒擦拭身体的时候竟然感受到了迟来的疼痛,让他抬手都变得有些困难。

“怎么回事……”他嘟囔一声。

随后下意识地垂头扫了一眼身上的淤青——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刹那间,方才的权衡利弊就都被抛在了脑后,他就觉得自己其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将披风草草地套在身上,他没再管顾其他,立刻凑到门边对着外头大喊道:“时易之,时易之!

“你快过来!

“我受伤了,我身上也有伤,你过来给我抹药,我要痛死了!”

第44章 第十二簇 脾气

骂声在时易之进门之后骤然停下,被五花大绑的几人也即刻抬头看向了他。

时家的护院都是练家子,对付这些酒囊饭袋无需费多大的力气,因而这些人实际都没在护院手中吃太多苦头,身上的伤都是在与时永朔和冠寒打斗时留下的。

看着他们未添新伤的脸,时易之忽而觉得有些刺眼。

他垂眸正色道:“诸位,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此一句让这几个纨绔子回了神,争着先地开口。

-“时大少爷,您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这些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我们不过是在与时五少爷以及时大少您的贵客玩闹罢了,没有别的意思啊。”

-“您看夜已深了,再不回去家父会担心的,这些日子家父忙着与时府做生意,我这做儿子的怎好让他再担忧操劳,您说是吧?”

……

时易之颇有耐心,任由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地告饶,期间未发出半点声音,甚至垂头站立的姿势都没变化。

直到最后说无可说,几人都渐渐地安静下来,他才开口。

“你们算什么东西?”

神色无异,声音如常。

而话音一落,被绑着的几个纨绔子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却没能吐出什么字词来。

时易之安抚性地对他们笑了笑。

说:“我们从前也没有情谊,所以不必与我攀关系。你们不过一群草包,也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至于令尊与时家的生意,那是令尊该担忧的事情,不是我时易之在行事前需要考量的。”

自以为生意是情谊,并妄图拿此来要挟他,实在是可笑。

而这些生意他就是不做,也定不会让自己的弟弟与妻子受了委屈。

何况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赢的利够多,今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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