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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空了些,他便让益才去找了人牙子,打算给冠寒寻几个机灵的贴身小厮。
倒也不是府中没人了,只是在时府生活久了的家丁或小厮,总会有几分自己的主意在,免不了会把冠寒当外人。
这不是他的初衷。
“少爷,那几个长得还算清秀的,要不要直接给剔除了?”
时易之还在看着人,益才就忽然凑在他身边偷偷摸摸地开了口。
他觑了一眼自觉聪明、正在得意的益才,“为何?”
“知人知面不知心,保不准有心思不正的人,”益才晃着脑袋,说得头头是道。“寒公子又貌比潘安,万一他们……哎哟!少爷怎么又敲益才的脑袋。”
时易之沉声道:“莫要说些胡话。”
且不说无端揣测旁人不好,就说冠寒。
他性子温和良善,为人又慷慨仗义,待自己必然也是会一心一意的,又怎会如益才所说的一样呢?
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许是益才太烦人了些,总在他的耳边嘟嘟囔囔、念念叨叨个不停,最后他还是只备选了几个模样老实本分的。
具体要选几个,选出哪些人,这些且都留着冠寒醒了自己做主。
处理完这些琐事,他就揣着那个装着契书与卖身契的檀木匣子出了门。
别的都能先不做,户籍一事可是重中之重。
大晏对于赋役黄册的把控十分严苛,此事若放在先帝还在的时候,便会非常难处理,时家早些年也在这方面吃了些苦头。不过自打新帝即位后,就对这些都放宽了不少。
加之时家在清州当地颇有几分声望,他身为商会的少东家,请人办事也不算太难。
但该见的人还是得见,该送的银两、该请的宴一个也不能少。
总之来回奔波、忙忙碌碌了一个上午,才终于打点得差不多,日后只需再宴请几番便能彻底成事了。
可待那边点了头,又还得再等上一旬有余,如此更改好的户籍方能真正的落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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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事回到院子时,已经是未时三刻,早过了用午膳的点。
没有想要再折腾的打算,他只吩咐着下人给自己备一碗面。
一边于铜盆中净手,一边下意识地问:“寒公子呢?”
“寒公子挑了一个贴身小厮后又用了午膳,此刻正在西厢房中歇晌。”正房伺候的下人应答道。“末时一刻歇下的。”
“他今早什么时辰起的?”
“午时四刻,快到用午膳的点。”
时易之回忆了一番,昨夜两人约莫着是子时入睡的,那这么算起来,冠寒已经睡了有六个多时辰了。
他不由得失笑,想起来了冠寒在马车上争分夺秒歇息的场景。
不过能吃能睡是福,左右也没有什么必须得让人动起来的必要。
家财也好旁的事情也罢,都能由他来处理,本就不必劳累应当娇养的他。
不可避免地,他又想起了户籍一事。
时易之从前没有事未办成就信口邀功的习惯,但他知晓户籍对冠寒的重要性,也不想让人心中平白着急,便还是决定提前告知此事。
他甩了甩手,用绢布擦干了剩下的水珠。“我去看看,面做好了就先热着,不用来喊我。”
语罢,就匆匆向西厢房而去。
说着在歇晌,实际西厢房的房门都没严严实实地合上。
也并非故意的,只是透过门缝,时易之看见了正靠在罗汉床上挑零嘴吃的冠寒。
他抬手轻敲了几下门,“寒公子?有事相告,可否进门详谈?”
从门缝中,时易之看见冠寒顿了顿,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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