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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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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的空闲,也只顾看着那张被烧红的脸叹气。

——才刚将人带出来才一天,就让人受了这么多的罪,到底是他的错,怠慢了人。

是他做得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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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广寒仙睡太长的时间,药煎好之后,时易之就把人给叫醒了。

广寒仙迷迷糊糊、呆呆愣愣地靠在床头,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们这是在哪?”

声音哑得比之前还要厉害。

却又不难听,钻到时易之的耳中,甚至磨得有些发痒。

“这是客栈,既病了,那好生歇息几日再走,不打紧的。”时易之凑上前,将广寒仙额上的帕子取下来,握在掌心攥了攥后才放在架子上。“为你熬了药。”

说着,他将还冒着热气的药碗送了过去。

“我不要这些。”广寒仙恢复了一些精神,躲开凑到嘴边的碗,眉头微蹙。“喝这么苦的药,你还是让我病死罢。”

见他又说了这样的话,时易之这次是真有些恼了,语气不免有些严厉地说:“不得胡说,要避谶的!”

广寒仙愣住,迷茫地眨了几下眼睛,随后抬头看向他,神情有些呆滞。

好一会儿他才压着声音开口,“是我说错了,我日后……”

“不!”听着那声音,时易之的心骤然紧成一团,赶忙打断他,“是我错,是我方才太着急,语气难听了些,望你莫怪。”

然后又说:“你喝不下这药也是应该的,这药不好,它太苦了。”

广寒仙没有应答,兀自偏着脑袋看向时易之,似乎在验证方才那番话的真假。

“怎么会呢,是我做得不好了。”他收回视线垂下脑袋,看着虚无的地方出声。“我不过就是个被买下的倌儿,却还拿着头牌的乔,太把自己当回事,太骄纵了些。身体也不争气,平白无故就生了病,耽搁了行程不说,还给少爷您惹麻烦了。”

听到这些话,时易之是真的慌了神。

是他不该,太不该!

广寒仙能懂些什么呢?

而且他说那些丧气的话也是必定有原因的——龟公图利,不肯对他们真心实意的好,又怕他们生病多花银子,就会时时拿死啊抛尸啊这样的话去吓唬他们,吓着吓着也就当真了。

烟花之地磋磨人,这句话到底是没错的。

他正想说些什么挽回,广寒仙却没有再给他这个机会。

方才那个吵着说不喝药的人主动地从他手中接过碗,仰着脖子就一口闷尽了所有。

喝完之后,空了的碗在脚踏上随手一放,直勾勾地躺回床上,还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住了。

好似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又闷声闷气地说:“时少爷,我要睡了,不敢多耽搁您的时间,等我睡醒养足精神,我们很快便可以赶路了。”

时易之站了起来,想说些什么,几度欲言又止;想做些什么,几番收回自己试探的手。

他在房中踱步片刻,最后想到了什么,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去。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闷在被子里的广寒仙把头钻了出来,然后转着脑袋偷偷地往床外面瞥。

发现屋子里头确实已经没有别的人之后,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早说过秉性难改,时易之装得再像,如今不也是破了功开始呵斥他了?

倒也没什么所谓,他早有预料,也根本不在意。

只是方才将一整碗汤药一口气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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