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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一脸正色:“父皇,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故喜怒伤气,寒暑伤形,暴怒伤阴,暴喜伤阳*。”
皇帝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殷闵面露诚恳道:“这是儿臣从医书上看到的,天幕也曾说过心生怒气于身体无益,您还是应当戒怒戒躁,儿臣希望父皇能看着儿臣及冠。”
按照天幕所说,还没等殷闵二十岁及冠,皇帝就已经没了。
皇帝沉默。
“你还真没白学,都能学陆相来劝诫朕了。”他心情复杂,没有再继续方才的话题,也没有计较儿子的避而不答,赐了些赏赐后很快就放殷闵离开了。
殷闵同样心情复杂的带着赏赐离开,这段时间以来,就因为天幕那件事,他得到的赏赐和关注比过去两年都要多了,一个两个都要争着抢着给他送东西。
皇帝又在御花园稍坐了片刻,随后就回到了太和宫继续批阅奏折,忽然,门外匆匆走来了一名内侍,对方来到皇帝跟前掏出一封书信道:“陛下,这是沈翊交上来的。”
那个义阳王的幕僚。
皇帝眯了眯眼,接着打开书信,片刻过后,他忽然一掌将信拍在了桌案上,眉宇间呈现怒意。
周围的太监宫女纷纷打了个哆嗦,纷纷跪下。
皇帝抬手让这些人起来,回想起小儿子方才对自己说过的话,他努力压下了这股怒意,复又将书信再次看了一遍,不禁冷笑:“好好好!大宣居然还有这等敢违背朕禁令的胆大包天之徒,怪不得李崇有钱收买精兵,原来问题出在这,看来朕这朝廷也不干净。”
梁总管小心翼翼:“那陛下,这……”
皇帝抬手拧了拧眉,深深的吐出口气道:“着武德司的人去查,记住,要小心翼翼的查,不得惊动任何人。”
“至于沈翊……”皇帝顿了顿,随后漠然道:“不必牵连家人,赐他鸩酒吧。”
“喏。”
空荡的大殿再次恢复了寂静。
……
“殿下!您猜我今天从外面听到了什么?”
曹峂风风火火的走进殿内,带着些兴奋的和殷闵卖关子道。
殷闵一边在院子里的水缸中清洗着手上采摘草药时沾到的泥土,一边道:“哦?发生了什么?”
“您怎么一点都不猜呀?算了,还是我告诉您吧。”曹峂神神秘秘道:“奴婢从出宫采买的太监那里听说,说荆州的那个吴员外上次天幕结束的当天晚上,就被一群人趁夜摸进家里给揍了,后来听说又扒光了衣服,露个屁股在街上,结果叫晨起倒恭桶的当成泼皮无赖抓起来送进了衙门。”
“他还想让县官抓那些打他的人呢,谁曾想荆州衙门的官根本不理他,反而还宣判了他好多罪状,直接给下狱了。”
“天幕一出,全天下人都看着,荆州的官员自然不敢再向之前一样继续包庇,会有这样的结果实属意料之中。”殷闵随口道。
曹峂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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