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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钟毅脸色涨红,怒喝一声打断他。
可他们钟家三人身上的绫罗绸缎、金玉配饰,崖山派这些年扩建新修的殿堂武场,钟怀亲信在外行走时吆五喝六的阔绰样子,都是十年前不曾有的,江湖众人有目共睹。
关于崖山派凭着收养宿家独子,哄着让宿景明帮门派打理资产享了宿家财富的事,大家碍于钟怀的权势地位虽不会说到他脸前去,但暗地里多少是心知肚明的。
此时被宿景明当众点出来,钟怀自然脸上无光。
钟毅作为江湖中向来以慷慨大方著称的盟主公子,更是觉得被宿景明下了面子。
他恨声说道:“是你不肯好好习武,一心钻到钱眼里,父亲痛心之下又怕你觉得不受看重,才分派了差事给你。”
“就算不提当年我们救下你的救命之恩,父亲这些年视你如亲子,苦心教导了你十年,师恩深重,弟子该尽力以报。你难道不该为他分忧,孝敬于他吗?”
“如此斤斤计较暗藏于心,果然是个白眼狼!”
江湖儿女看重情义,救命之恩加师徒之情,按理确实该感激不尽,肝脑涂地来报。
可事实真如钟毅所说吗?
钟毅在那里跳脚叫嚣,宿景明却依然看都不看他一眼,还是只定定望向钟怀:“师父既当我是个大奸极恶之人,恨我污了门派名声,那我似乎也该识趣才是。”
宿景明像往常那样微微笑着,眼神若春江之水般温柔和煦,可他已经被放开的左手却毫不犹豫地捏碎了自己尚被禁锢的右手掌骨。
因为解开了一个铁环,他的内力有所恢复,所以整个过程异常迅速。
而他面上又太过平静坦然,因而直至宿景明轻咳一声,嘴角缓缓流出血来,众人才恍然惊觉他到底做了什么。
厚重的铁环没了掌骨的阻挡,被他一把撸下来,松手“咣当”一声掉在身前的青石砖上,将砖石砸出了一个大坑。
他轻轻掸了掸衣袖,云淡风轻地垂袖掩住了受伤变形,又被铁环刮去一层皮肉的右手,只神色淡淡:“我自请退出崖山派,并用右手来抵那所谓十年的教导,不知钟掌门可还满意?”
“景明!你!何至于此啊!”
在座之人有痛心大喊的,有对宿景明的决绝惊愕万分的,还有觉得他过于偏激冲动的。
对习武之人而言,像他这种程度地损毁掌骨,已再无握剑的可能性了。看他的伤势,甚至别说是动武,怕是日常生活也要大受影响。
尤其是宿景明还是一个剑客,继承的是他父亲所创的鼎鼎有名的玉成剑法,废了右手就相当于自废武功,这个代价不可谓不大。
可唯有如此,才能脱掉双寒箍,才能一报还一报。
宿景明用衣袖随意擦去嘴角因内力反噬咳出的血:“钟掌门既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还完我欠你的,不如说说你欠我的。”
事情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奔驰而去,在众人神色各异地打量和窥视中,钟怀脸色铁青,不知为何一言不发。
宿景明的笑容却一如既往地风流倜傥。他全然不在意对方的脸色:“钟掌门凭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就拿双寒箍锁我,既辱我,又辱我父,辱我宿家。”
“今日当着武林诸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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