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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布鲁斯的嘴角动了动，他似乎试图说点什么，但是他的嘴就跟被强力胶粘住一般，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打开，随着阿尔弗雷德温和中隐隐带着威胁的眼神，他可能现在恨不得自己的嘴是真的被粘上了。

最终迪克实在看不下去了，率先开口，紧接着大家跟上，晚餐的氛围也一下子变得温馨而轻松。

途中阿娜希塔悄悄问提姆，“布鲁斯过节总是这么别扭吗？还是只有这次是这样。”

“Always like this.”

布鲁斯假装没听见两个年轻人对他的调侃，他坚持做一个安静的进食者。

平安夜的晚餐结束后，电视里放着圣诞节的特别节目，大家围坐在沙发上玩卡牌游戏，阿尔弗雷德则为他们端来各种点心。

“噢又是迪克。”杰森嘲笑着丢出手里最后一张牌。

迪克看了看其余人空空如也的手，将手里剩下的牌扔到桌上，“好吧好吧，这次又是什么。”反正他已经接受了脸上涂油彩、去雪地里狂奔、讲述自己最近的八卦等等惩罚，他就不信还能有什么惩罚会让他感到羞耻的。

“到我提惩罚了吗？跳一遍这个吧!”阿娜希塔把手机递过来，不顾脸上还贴着的纸条，兴奋地描述，“这是在学生中很流行的体操。”

只是体操吗？迪克松了口气，但是看着对方脸上过于张扬的笑意，他有点半信半疑的拿过手机，点开视频，伴随着铿锵有力的口令声，人群整齐划一、一板一眼的做着动作。

“这是体操?”迪克差点把手机丢出去，还不如让他做点高难度的。

“听说叫广播体操，对身体好，起码有上百万学生爱跳。”阿娜希塔歪头回忆了一下这个视频的简介，这是她前几天无意中在网上刷到的，记忆犹新，所以就特地保存下来了。

提姆显然也看过这个视频，他微笑着附和，“我想这个惩罚再简单不过了。”

简单你来跳啊？迪克悲愤地看着火上浇油的提姆，这根本不是简单不简单的问题，这是丢不丢脸的问题。

提姆摊手，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又不是他打牌输了。

这时达米安拿了录像机和架子回来了，摆明了是要录像。那个视频激昂而且充满活力的前奏显然大家也都听见了，全家人的目光同时聚焦在迪克身上，迪克眼见着逃不掉，干脆心一横，点开视频。

阿娜希塔吹了吹额头上的纸条，企图把它吹得更高一点，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嗡嗡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应该是斯塔克先生的无人机，我出去拿。”她起身往外走去。

“我陪阿娜希塔小姐去吧。”阿尔弗雷德也一起走了出去。

屋外一具钢铁侠盔甲才刚刚落地，阿娜希塔走过去，敲了敲，盔甲里露出一个屏幕，闪烁几下后视频接通了。

“圣诞快乐，托尼。”阿娜希塔笑着说道，“还有彼得...娜塔莎...史蒂夫...克林特，哇哦你们在聚餐吗?”

娜塔莎他们懒洋洋地冲她举杯。

“嘿希塔。”彼得凑到镜头前，“圣诞快乐，可惜这次你不在。”

“我过几天就来看你和梅姑妈。”阿娜希塔安慰道，然后又和他们说了一会才挂断通讯。

“圣诞快乐，希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