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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鼻尖和额头贴着她的侧脸轻蹭,似在讨好。

“花娘,你看一看我吧,嗯?”

隔着薄纱,他的轻蹭却像带了刺般越发让她刺挠得难捱。

姜以禾被吓得慌了神,只觉今日的楼止倒像得了失心疯般只能试着顺从。

“我看!我看还不行吗!”

“哈……”

他又笑了,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花娘,我酒吃多了到有些醉了,能与你洞房花烛了嘛?”

说着,他掰正她侧的只能看到耳朵的脸来,让她慌乱的眼眸中只能容下月色与自己。

随后,低头往她所看不见的脖颈而去。

热气洒在脖颈激得她一阵战栗,眼看事态越发不可控制下去,姜以禾彻底撑不下去了。

“楼止!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嗯……”

脖颈上没有感受到异样,反而肩头一沉,他竟就这么枕靠了上去。

他倒没多少惊讶,只是轻咳一声,似笑非笑地拖长着尾音,语气委屈而又得意。

“还以为几日不见姜姑娘不认识我了呢,原来还是认识的啊。”

姜以禾被激得脑门直突突,她就知道他是在耍自己!

“你又是来杀我的?”

她语气无奈,如今被拆穿,自然也没了避而不谈的必要,两人本就因此不欢而散,自然忽略不得。

“不,我不是来杀你的。”

这次是真的,他不打算杀她了。

回想起那日她的消失,他在原地愣了许久,他不明白,她为何要逃?

是不想死嘛?

可死不就是让人永远闭上双眼而已吗,不吵也不闹,亦不会有悲欢离合,爱恨嗔痴。

她该感谢自己帮她脱离苦海才对,人活在世反而是一种煎熬、一种作茧自缚的虚无。

她在害怕,在逃离,原来她并不明白死亡。

他想帮她,可她不愿,他想也罢,既然她不愿那便不那么做好了。

可他该怎么办?

她总是在骗他,还擅自喜欢上了别人,他很生气,想着索性不让她再开口说话好了,让她沉睡着陪在自己身边就好,尤其是她那双手,他得好好保存才行。

可后来他又发现一个问题,人要是死了,身体就会腐败,就连温度也没有了……

那她的手呢?也会不再柔软了是嘛?

那可不行,他喜欢她掐着自己涌上的窒息感,别人不行,只能是她,她的手,她的施力……

他有些沉溺于此,似贪恋、似偏执,他的内心被一股难以挥去的执念盘踞已久,野心好似一条潜伏的毒蛇,渐渐将他缠住,越收越紧,令他陷入疯狂的漩涡之中。

“楼止,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听见她问道。

要做什么?

抓着她手腕的手一寸寸往上攀去,留下的余温竟也足够烫得她闷热无比,即使夜晚的凉风呼啸地从朱窗吹来,也未能带来丝丝的凉意。

很快,他占领了高地,掌心相覆,她下意识想逃,却被他继续攻城略地,直至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入她的每条指缝,与她紧紧相握。

“姜姑娘的手和别人不一样,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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