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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今年没有陪你过元宵,冷落你了。”
前面两年元宵,他俩都相守在一起。
萍萍停下铺设,转过身来恭谨行礼:“殿下勤政,国之幸事。”
柳湛上身后仰,好似有猫爪挠心———他不是想听她拍马屁!
“你自己一个人……元宵节过得还好么?”
萍萍点头,示意还好,又觉得过了这么久他还追问,挺没意思的。
“都做了些什么?”
“食元宵。”
“什么馅的?”
“黑芝麻。”其实萍萍还吃了豆馅,但是懒得事事向柳湛交待。
片刻,见柳湛没再问,萍萍转回身继续铺设,正放枕头时,忽觉腰间一凉,柳湛从背后抱住她问:“没去观灯?”
萍萍发现自己不再习惯亲密,本能挣扎两下,柳湛没想到她会抗拒,心中蹿起一团火,搂得愈紧,胸快嵌进她的背里。
萍萍缓勾右侧唇角,面浮一笑,但没有酒窝:“殿下想问什么?殿下不都知道么?”
柳湛从后握住萍萍右手,缓缓抬起,摩挲——是这只手牵的么?
听说还贴脸上?
柳湛冷笑着啄了一口萍萍手背,接着将她扳过来直接撕开袍服,数道裂帛声。
萍萍本能蜷身急呼:“殿下!”
她抬手下意识想推开柳湛,却想到天子之怒,浮尸百万,他是会杀她的,旋即为自己一路冷落柳湛感到懊悔、后怕,那两只抵在柳湛胸口的手立即上抬,变成勾住他的脖颈迎合。
柳湛圆睁的双眼却清晰睹见了她的抗拒,并沉浸其中,为之愤慨,竟不假思索,冲口而出:“你最好对得起孤!”
“殿下、殿下,雁门急报!”门外内侍启先呼唤,无应声,便拍门。
柳湛屏退宫人内侍时,为防偷听,下过命令,若非紧要事不得再靠近。眼下内侍拍门,又是雁门急报,柳湛心道不好,瞥了萍萍一眼,交待:“边境恐有异动,孤先去处理,待会再回来找你。”
说罢匆匆离去,等柳湛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萍萍身子一软,坐到床上。
她想起进从云宫那日,突然就告诫自己,这是陪柳湛最后一次。
萍萍苦笑,其实她那会就已想明白袁未罗被舍弃,却自欺欺人,也只有不挑破、含含糊糊地过日子,才能继续陪他走下去。
现在啊,挑破了,人错了,还恩威难测,恕不奉陪了。
……
柳湛这厢,看完急脚递密报,指在桌上轻叩。
七日,距离蛮人进犯雁门已过去七日,只怕已再失一城。
可寻常从代州送信来汴京要走二十日,急脚递已是神行,无可指摘。
蒋经略相公要镇守西北,调动不得,本朝文重武轻,柳湛只得临时抽调两名老将,却在一月间被连破,丢第三城。
柳湛本就有九州同的志向,如今敌患犯国门之内,揎拳掳袖,便欲亲征。
却放心不下禁宫大宝,虽然官家每况愈下,口已难言,亦无法提笔下诏,但到底还有七、八、九大王。
于是,柳湛密召蒋望回。
蒋望回一进门,就见柳湛面前桌上,瓜形金盏里盛着一颗棕褐药丸。
柳湛眺向蒋望回,四目凝对,缓缓开口:“孤回京之日会给你解药。”
蒋望回毫不犹豫抓起药丸嚼烂咽下,跪地伏拜:“臣愿为殿下肝脑涂地,九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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