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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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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重新进来的急促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鸢以为是顾淮进来叫她换件衣服,再放刘昶进来。

于是背对着外面的她边问,边笑着拧过身:“是刘昶吗顾淮?”

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林鸢笑意顿在唇角。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迷茫、困惑,又夹杂着没来由的心慌。

她不知道,沉寂安静了这么久的江随,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明媚晨光下,女孩子套了件鹅黄色的扎染吊带连衣裙,从衣领口、锁骨处,一路攀延的凌乱红痕,在白皙脖颈上刺目惊心。

她肩膀上松松垮垮,罩了件男士白衬衫。

她和来开门的人,在这座无人打扰的院落里,做了什么?

一切似乎不言而喻。

江随都不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晓得,他满怀忐忑与欣喜,憧憬与期冀回到北城,去找林鸢时,林鸢的妈妈这样告诉他:我们鸢鸢,和未婚夫去滇省拍婚纱照了。

他为了早一点过来见到她,搭了昨天下午最早的转机。

北城到滇省的这十多个小时,仿佛成了他这一生最难熬,最漫长的一夜。

在来的一路上,他都镇定地告诉自己,什么未婚夫妻,什么月底就要举办的婚宴,这只是大家的一场误会。

否则,怎么会没有任何人来告诉他即将到来的一切?

所以,没事的。只要他见到林鸢,见到林鸢就好了。

而此刻,他已经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江随只觉得,亲眼看见自己全身每一块骨骼,被拆解、分割,连着殷红淋漓的皮肉,扔进强蚀的溶液里。

疼得他脑袋里有尖锐长啸后消音似的嗡鸣,疼得他宁愿车祸时的恐惧、苏醒时的痛感重新将他淹没。

疼得他像条沉底的鱼,终于被人抽干了最后一滴水汽,没了任何喘息的余地。

疼得他,想毁了眼前一切。

但是,这世上还有美好的、叫人向往的东西存在不是吗?

譬如,只要她回到他身边,刚刚那样生动的笑容,就属于他了。

于是他极尽所能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走上前,克制着细微的颤抖伸出手。

“阿鸢,我有很重要的话向你说。”他低头看着她,小心翼翼,想触碰她体温,话音柔和,问她,“你先和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男人指节冰凉得像失了温,仿佛某种冷血动物,在她脸颊皮肤上抚摩。

因为那阵凉意,林鸢本能瑟缩了瞬,拧着身子蹙了下眉,下意识躲避。却忘了上半身卡在桌椅之间,也只能稍往后靠,背一下抵住桌沿。

江随本以为,方才那一幕,已经足够叫人崩溃。可似乎,刚刚那点疼痛,并非极限。

因为她躲开他,因为她根本不看他。她望向他身后,见到他,问的第一句话却是:“顾淮呢?”

江随眼底蓦地一烫,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被撕开。

明明站在她面前的,是他啊。她为什么不回答他的问题?她为什么,要想着别人?

他极尽努力地,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来见她,她为什么不看看他?

没有好的位置,蜷曲僵直了一整夜的胫骨,此刻站在她面前,折裂处仿佛又开始阴阴作疼,叫人站立不稳。

顾淮开门后,见到门口站着的是江随,也有一刹那的怔愣。

他和林鸢一样,原本以为江随早就放弃。毕竟圈子里的江少爷,出了名的风流。

顾淮手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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