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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师伯,没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人。”
那时他们不知道邹二师伯到底是天才还是废材。
因为自他们有记忆起,这拔不出剑的师伯就一直和背后背的那一把厚布剑死磕。
可他们知道,这邹师伯,一定有什么别的保命招。
论道台上,气浪涛涛。
那眉目平平的邹二师伯似笑非笑地抬眼。
粗糙磨砺的茧手上张开,上面骤然投射出一个光彩照人的法盘。
“占星师,我替她来看看,道友恐怕不介意吧?”
不远处,那座高阁的第八层。
半大点的何谦学一拍脑门,踮着脚就要从窗上摔下去,身后的书童死命地抱住他。
“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
那个锦衣玉食供起来的小少爷目光里透出了几分不符合年龄的谋算,他轻轻呢喃道:“原来是在圣人的画上,曾见过。”
他终于想起来,为何一见邹娥皇就会觉得眼熟。
高阁名叫朝圣阁,朝的是何家认祖的那个圣人。
共有十层,最高层名叫传业屋。
在传业屋放了十幅画,其中有三幅画上,都出现了一个背着黑布剑的玄道袍女修。
面目平平无光,令人见之即忘。
就如今朝。
第9章 不像儒修的儒修[一]
三千年前的何城,并没有什么世家独大,倒不如说皇朝末年的世家,就像是没长齐爪牙的小猫,虽会挠人,却是不疼的。
三千年前的密州,也绝不是如今的这片绿洲之地,相反,寸土寸荒,民不聊生,全是荒芜。
若说为什么造成了这一切。
大约是因为,三千年前的有一日,这片土地上,死了个很了不得的人。
有人的死是仇者快亲者痛,有人的死是枯草无人在意;还有的人死了才被发现,原来这荒芜、灵气稀少的密州,竟然也有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乘。
这样的死,自然是独一份的了不得。
朝圣阁传业屋虽然上面放了十张画,但只有最后三张,才是被画师亲眼看着画完的,也就是说,前面几张不过是前人的猜测。
什么初出山门志得意满,又是什么一朝显赫天下扬名;什么桃李满天下,又是什么天下宗师,都是假的。
前面那七张画,通通都是假的。
唯有最后三张,吐着血笑得快意的儒修,同他身旁那个拔不出剑却还在白费功夫的女剑修,才是真的。
唯有最后那三张,改变了整个密州的那一场浩大的死,才是真的。
而他们何家和那位圣人之间唯一的联系,除了这么一个姓氏,恐怕也就只剩下了杀身之仇。
最后这三张画,浓墨重彩的几乎要和前面这几张隔开,凄惨悲凉的仿佛人间炼狱,然后流近了满地的血,最后死的不过也只有一个人。
何谦学眨了眨眼。
一时之间竟想不起那个圣人叫什么名字。
何...何言知
是这个么。
在昏君被妖妃刺杀后,十四州风云鹤起的年代,昏黄的书院里终于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了一个穿着青衫的书生。
他是人们见过的第一位大乘儒修。
在此之前,儒修的诞生本就是为了辅佐帝王道,也就是说,大道三千,儒修在一开始,其实并不被列为道的行列。
人们把儒看做天子的爪牙,而不是一个道统。
就连如今打着圣人本家名号将书院开到密州遍地的何家,一开始也不是学儒的,而是个三流的炼器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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