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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若梅当时二十四岁,觉得小孩子都麻烦,一咋舌,小齐莠吓得一哆嗦。
那是童年阴影。以至于后来懂事了再见到齐若梅,齐莠还是发怵。
齐莠从齐若梅身边走过,已经三十八岁却丝毫不显年龄脸蛋细腻光泽的女人缓缓开口:“哟,都这么高了?”
齐莠条件反射性地往后退,齐若梅打量着他,噗嗤笑了一声,“还那么害怕我啊?”她的手轻轻落在齐莠肩上,目光却是往齐管竹那边看的,“没事的,姑姑又不会吃人。”
齐莠有点狼狈,正回身惴惴道:“没有,小姑好久不见……新年好。”他只是毛发悚立罢了。
一行人进了主客厅,齐若梅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嗑瓜子,聊着聊着她突然问:“哎,齐莠你妈怎么样啊?”
齐莠立刻坐直了,脑子里满是蒋璐哭坐在地上的情景,嗓子干涩,“……挺好的。”
齐若梅微眯了眯眼,重复念道:“挺好的啊。”随后璀璨一笑,“那还挺好。”把瓜子皮扔进烟灰缸里,她抬起屁股,“我大侄子,出来,姐姐好好跟你聊聊,你怎么就不去我公司呢?”她这一说,辈分全乱了套,齐奶奶拍了她一下,语气却并无责怪,“你呀,怎么当姑姑的,没一点长辈的样。”
齐管竹和齐若梅去了另外一间屋子,齐莠也想去外面透透气,起身走出客厅却听到闷闷的谈话声,外屋的门没关上,隐约透出齐若梅的声音,“……干嘛还带他来?”
齐莠停住了。他知道齐若梅一直不喜欢自己。齐父去世后的几天里他曾见过她一面,和母亲一样憔悴的脸,青黑的眼眶,看到他的那一刻语气淡淡地,“和你那个妈越长越像了啊。”后来看到齐管竹,穿着深色正装的哥哥像个大人,齐若梅一见到齐管竹便止不住哭起来,抱住齐管竹失声痛哭,她敬爱的兄长不在了,最疼爱她的兄长去世了,这个家以后需要她独自扛起来。
齐莠说不清那种感觉,每次齐若梅见到他态度都很微妙,但若说是讨厌他也算不上,只是要打量然后别开头。与其说是厌烦,不如说是一种无奈。
作者有话说:
都在努力让生活变得更好啦。今天也是甜甜的哥哥弟弟
第二十章 听话
在奶奶家吃过晚饭又呆了一会儿,齐管竹说要走了,齐若梅说:“干嘛的啊,今天在这儿住得了,又不是没有空屋子。”
齐管竹:“齐莠过两天就上课了,回去还要收拾一下行李。”
齐若梅歪歪脑袋,柔顺的发顺着肩膀滑落下来,她做这个动作并不突兀,反而有种俏皮感,岁月没在她身上留下太深的印迹,她如同多年前那样富有朝气活力。
“齐莠,不留下来吗?”她把话头对准了齐莠,语气半带威胁,“在这儿住一晚再走吧,天都黑了。”
不等齐莠回答,齐管竹沉下面色,像护崽的狼,淡淡警告道:“姑姑。”
齐若梅耸耸肩,“那行吧,不愿意就算了,我说的事你再考虑一下,在我公司干怎么了,还怕被人说闲话啊?我可没想给你开后门,咱们还是靠实力说话。”她一撩头发,“你和你爸真是一个德行,倔死了。”
齐管竹兴致平平:“再说吧。”
“我开车送你们。”
在齐若梅的坚持下,齐管竹和齐莠搭了她的车到汽车站。齐若梅临走前还在和齐管竹说:“你给我好好想想,别扯那些没用的,我现在有的,那也是你爸当年留下的。”
齐莠有些听不明白。齐父去世后蒋璐很少再提及齐家的人,他对很多事都一无所知。
回到公寓,齐莠终于放松下来一把扑在床铺上。齐管竹将他捞起来,叼住他的嘴唇轻轻啃咬,两个人互相抚摸一阵,倒在床上说了会儿闲话。之后齐管竹去洗澡,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齐莠蜷缩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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