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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莠。”蒋璐这才想到小儿子,又抓住一线希望,可那刻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掌控欲令她开口就是,“你敢和他走!”
齐莠一哆嗦,往齐管竹身边凑。
蒋璐目光死死追着他,尖声叫道:“齐莠!”
“对不起,妈。”齐莠要被负罪感压垮了,从最开始他就是错的,他不该踏出那条界限。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可现在看来,陷入深层痛苦的却是另外两个人。他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妈,我……”
“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别和他走!”蒋璐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双腿发软,心口闷疼,纤长的指甲嵌进皮肉里,“他是你哥,你亲哥!你和他在一块不觉得恶心吗?你自己不恶心吗?!啊?齐莠你问问你自己,你真明白自己在干嘛吗?”
齐莠想捂住耳朵,他想说不是,感情这种东西怎么会恶心,纯粹是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
可是他又无法反驳。
因为他们是兄弟。
齐管竹伸出手捂住他的耳朵,将他牵离出去,齐莠感觉自己耳边一阵轰鸣,母亲的哭喊声被遗落在身后,他没办法再思考。
退出那间充斥着鲜美汤汁和肉香的房间,远离温暖的小屋,他与齐管竹一起踏入冰冷的黑夜。
……
“她为什么跟你道歉?”坐在出租车上,齐莠的心脏还在蹦蹦乱跳,“我本来已经想好什么都不问了,但是事情走到这一步,齐管竹。”齐莠回过头,明亮的眼眸在一晃而过的灯光下闪烁,稍显迟疑,“……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他转回头看匆匆而过的景,一盏接一盏的路灯从他眼前划过,仿佛是条没有尽头、无限重复的路。
齐管竹过了很久才迟迟问:“后悔了?”声音落得很轻又很随意,但他问得太慢了,把言语中细微的不安暴露出来。
齐莠手指扣在车把上,玻璃映出少年模糊的侧脸,“没有。”他们在做一件错的事,可他竟然没有后悔。齐莠转过头,做了件大胆的事,司机就在他们前面,他凑上前把吻印在齐管竹的脸颊上。
他曾经拼命寻找答案,紧跟齐管竹的背影,不知从哪一刻起,那些不解与追逐化作无法同他人诉说的爱意,而后很多事情发生得顺理成章。迟早要踏出这一步的,齐莠明白自己,他不会甘心两个人就那样淡了联系。
到了齐管竹的住所,齐莠捧着一杯凉白开坐在沙发上愣神,一会儿才抬起头问:“以后要怎么办?”关于今后,他脑子一片空白。
“你什么时候开学?”
“十六号。”
“暂时就住在我这儿吧。”齐管竹将他鬓角的碎发一并掖在耳后,“你哥还是有能力养你的。”
“妈已经知道了。”齐莠愣愣地,齐管竹太冷静了,这份背德感压得他快踹不过气,齐管竹的反应过于平淡了,“过不了多久良叔或许也会知道……”
“不会的。”齐管竹说,“她不会说。”
齐莠不明白齐管竹为什么这么肯定,却又想到另一件事,来不及多思考,“妈为什么叫你原谅她,她做错了什么?”
静了。两秒的寂静。
齐管竹似乎想要抚慰齐莠,露出一点温柔的笑。
这个时候这种笑容就太奇怪了。
齐莠绷住脊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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