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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的衣服。
“我还真不喜欢那种感觉,没底,别人要你怎样你就没能力抵抗。”彭小满和他一个味道,就像由里至外交融在了一起那样,“独立了就可以反抗了。”
“你就是——嘶啊!”彭小满抬头,后脑勺一猛子磕吹风上了,疼的抽气,“发财了,985变211了。”
李鸢心疼坏了,忙又揉又道歉,在他脑门上嘬了好几口。
“哎哎可以了可以了可以了没震荡没震荡。”彭小满示意没大事儿,挡着额头继续刚才:“你就是比较务实呗。”
“算吧。”李鸢不否认,吹他额前的头发,看他脑门上还有被亲出来的印子,就笑的忍不住,“你做梦,我务实,好么?”
彭小满亲上他鼻梁。
“你就是我的梦。”
哎草太酸了。
李鸢当机立断关了吹风,把他掼进床里,压上去吻:“你也是我的梦。”
五月底最后一个周末,林以雄陪仇静产检,李小杏带着宝宝打疫苗,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现,李鸢万年冷寂的朋友圈更新了。一张米红的晚霞配一句话,我的梦回家了。听不懂,但觉得很温情,就都点了赞。
第63章
云古六月也算凉爽,全国高三基本停课,是交响前的最后屏息。
被彭俊松从火车站接进家,葛秀银端端正正的遗像就入了眼,柔柔俯视着什么,彭小满躲避似的当即低头蹲下换鞋,没成想一收下颌,眼泪就差点儿掉下来。
“小——”彭俊松放好箱子,转头说话,就见他蹲地捂脸,一动不动。彭俊松步过去弓腰,在他背上轻轻拍拍,柔声:“脚蹲麻了,要哭坐着哭。”
都说声带是最后老去的器官,彭小满说放狗屁呢,静静听他爸的声儿,少说衰了十岁。是多少个日夜在嚎啕哭泣呢?彭小满没哭,也没敢想,只站起身,紧紧朝他爸抱过去。
家里被他爸整理井然有序,丝毫不乱,甚至比葛秀银在世时还要整洁,就是冷清。
中午彭俊松烧了一桌好饭,彭小满接二连三接了好几个电话才出卧室,拍拍屁股坐椅子上灌了一大口蘑菇汤。
“总理啊,公务这么忙啊?”彭俊松往他碗里夹鱼肚,“没敢烧荤汤,过两天考了,就怕给你肠胃搞坏了,喝点素的,考完再给你好好补。”
“素汤就行。”彭小满舀口饭,“老班打电话唠叨,说他没法在考场门口帮衬我,提醒我那天一定带齐东西别马虎,然后这边班主任,让我明早去拿准考证和考程安排,然后我奶唠叨,然后——”一咕噜咽掉饭:“然后我同学。”
我小男朋友。
“同学。”彭俊松推下眼镜,看着他一点头:“男同学女同学?”
彭小满撇嘴:“原来是人就有颗八卦心,我要说是女的呢?”
“是呗。”彭俊松喝口汤,挺不介意:“爸爸不拘束你这些,早开窍未必是坏事,凡事心里有分寸有数就行,该做的做,不该做的不做。”
彭小满搁心里扬天长叹:早没数了,早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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