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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背后进要比正面进方便,就跟盖笔帽找准了位置,咔哒一声,严丝合缝地契上似的。但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样的姿势不必面面相觑,不必压榨出精力去思考此刻要如何温存地爱`抚与接吻,更能着重在青涩的动作本身,扩张,进出,吐纳,不替他赋予过剩的含义。
进去的时候,抛开感官上温暖湿润与圆钝的疼痛,彭小满和李鸢都是感到羞耻的。一个动作,就背弃了积年累日被教导,扎根在潜意识里的伦理观念。停住不动地缓慢匀息,一声不吭,却猛然都在脑海里,想起了各自的家人父母,老师朋友,想起了交织起的人际的大网,尴尬与怅然倏而大过了密不可分的欣喜,似乎除开彼此,四处是注视与牵绊。待零零碎碎,毫无技巧与频率可言的一顶一撞起来,短促尖锐的快感逐次渐积蓄,揉成一团,漫漶开各处,才缓缓挤开了这一层心理上的不适。
我成了你的第一个,我们不可思议、不正确地,结合了。
这样念头才和莲花苞似的,徐徐顶出了水面,漾开涟漪。
第38章
游凯风从启源请了一天的事假,去医院看了陆清远,打的去的路上,还在背着马可给他初定的朗诵稿件,毕飞宇的《青衣》截选。讲了一个名伶因戏疯魔却走向衰落的故事,类似李碧华笔下的程蝶衣。
游凯风觉得挺别扭的,一般这种女性视角的稿件,按说得让女生来才读的出哀婉细腻,他一二百斤糙老爷们咋开口啊。马可则冲他摇了摇手指头:我需要你从男人的角度重新解构这篇文章,你需要用反差带来的冲击感,抓住电影学院考官的眼球。
别眼球抓住了,人吐了。
游凯风略虚,虚马可因为这个不明觉厉的迷之理由,才艺展示环节不让他弹钢琴,让他跳杨丽萍的孔雀舞。
陆清远还挺乐观的,躺床上眯眯笑,让游凯风觉得他就一犟着劲儿的大傻`逼。
“我担心他妈有个卵子用啊?”陆清远手术才过了一周,躺床上不能动弹,脚底板还是没什么知觉。他啐掉嘴里的果皮,拿牙签扎了块儿香蕉,漫不经心:“你这梨一点儿都不脆,软了吧唧的。”
“我靠,我这正宗东北那嘎达空运的南果梨好不好?个不识货的。”游凯风那水果刀柄戳戳他后腰,“哎。”
“哎屁,你有话就说。”陆清远挪着屁股往后躲。
“今年年过得早,美术省考比往年提前了。”游凯风啃了口蛇果,咬掉一块儿磕坏的斑疤。
“关我屁事。”陆清远看了他一眼,笑。
“我们影视编导类的校考也提前了,相对的,首都师范的体育加试也得提前。”
“……”
游凯风鼓着腮帮子嘎巴嘎巴嚼。
陆清远一口气吸满胸膛,转过头叹出:“他提早不提早反正我都赶不上趟儿了,他明天就考也跟我没啥关系了。”
“苏起是不是周末老来啊?”
陆清远闭着眼,头垫在后脑勺下面笑:“别周末了,三天一趟,我那柜子里全她给我整理来的作业和笔记,一个字儿我都没看呢。她妈都来七八回了,反正……来就是找我妈商量赔钱的事儿,七七八八都付了不少了。”
“她是亏你了,讲白了在安慰自己。”游凯风把蛇果核丢进纸篓,抹了下嘴巴:“你别昏头,还这儿美滋滋的呢。”
“我滋你大爷。”陆清远有点儿忿忿,心说你他妈提一篮水果就来找我不痛快的是吧?躺着不能动就剩个嘴了,欺负我没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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