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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宁听着他比平日要粗重些的呼吸声,瞧着他虽饮过水、却仍旧有些干裂的嘴唇。无声叹道:
“都说好人有好报,你怎么还是受伤了呢”
她鬼使神差地去寻了一张干净的手帕,又去沾了些茶水。
接着便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用湿润的绢帕点了点戚闻渊干裂的唇。
手上的镯子不小心擦过戚闻渊的下颚。
呼出的热气亦是往戚闻渊面上扑去。
戚闻渊忽然睁开眼睛。
点漆黑眸映着珈宁的桃花面。
珈宁先是一愣,复又猛地将手中的手帕扔了出去,恰好挂在床榻边的屏风顶上。
她红着脸,着急忙慌道:“我刚看世子……世子……对,我刚看有只虫子扑到世子脸上了,正想帮世子扑虫子呢。”
她装出一副当真在寻虫子的模样,一会儿看看屏风,一会儿看看地面,一会儿看看床边的矮几。
就是不敢看戚闻渊。
她脸上烧得厉害,即使不用铜镜,也知晓自己定是双颊一片绯红:
“世子不是会观天象吗,不若算算那只虫飞去哪了。”
“是苍筤告诉夫人的”戚闻渊坐起身来。
珈宁仍旧不敢看他,咬紧下唇嗫嚅道:“我胡乱说的。”
戚闻渊并未听清:“嗯?”
回答他的是屋外的蝉鸣声。
他抿了抿唇上的水润,醇厚回甘,是珈宁往日里爱喝的雀舌茶。
过了许久,方听得珈宁低声道:“没什么。”
言罢,珈宁一把抓起挂在屏风上的绢帕,扔下一句“世子好生休息,我出去瞧瞧”,便快步跑出了内室。
徒留戚闻渊一人斜倚在床榻上,左手悬在半空,神色晦暗不明。
第30章
庭院中的占风铎还在当啷当啷地响着。
珈宁攥紧手帕, 躲在一株郁郁葱葱的树下,阳光穿过枝叶的罅隙,灼烫了她本就嫣红一片的双颊。
她方才是在做什么?
她竟然主动去碰了他的……唇。
曾在她额间留下烙印的唇。
她好像并不后悔自己的举动, 只是有些懊恼,怎么就被戚闻渊抓了个正着?
他会不会觉得她太过失礼, 没有世子夫人该有的矜持。
会不会在养足精神后, 又引经据典地指责她?
复又想着, 她方才就不该从房中跑出来。
她就应该正大光明地盯着他,向他解释, 她谢三只是觉得他的口唇干裂好是可怜, 便大发善心替他润润。
再先入为主,抢在他开口前指责他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现在她又困又累,却只能站在庭院里, 实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也不是,她并非偷鸡不成……
珈宁试着用绢帕点了点自己的唇。
温热、柔软、没有因久未进水而生出死皮。
与他全然不同。
他的唇上有些许干裂, 透过薄薄的绢帕, 摸起来仍有些磕巴。
手帕上的茶水已经干了,因着在那人唇上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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