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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云心月不解。
这狐裘里面的衣物,的确是深紫颜色的,不是金线白衣,怎么他……
她狐疑扫过眼前人。
“没、没什么。”
忽地,背后“嘭”一声轻响,好像有风撞开了门扇。
她下意识扭头,想要看一眼发生了什么事情。
已经看见门外伫立长影的楼策安,他汗毛直竖,伸手握住云心月肩膀,把人按住:“我去隔间擦擦汗再换。你今天已经很累了,不用照顾我,我自己来就成。”
楼泊舟放轻脚步,慢慢走向他们,背光的脸庞完全看不清楚神色。
手背如有刀尖悬停威胁的楼策安,倒是不用猜也知道,他兄长心情肯定很不好。
“可是门……”
门还没关上,有凉风吹进来。
他还病着,可不能再受寒气了。
“我来。”
楼策安定住她身形,没让她转身。
也不清楚兄长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脚步一直往他们的方向走,不藏起来。
他一颗心已经悬到咽喉上,几乎要跳出来。
事情还没准备好,若是现在暴露身份,那就糟了。
呼。
楼泊舟挥手熄灭了屋内左右两边,共计八座三十六枝落地金盏灯。
煌煌如白日的寝屋,瞬间浸入油一样泛着光斑的黑暗中。
云心月骤然失去视线,什么也看不清楚。
肩上的手也不知何故松开了,她一下没稳住,往后趔趄了一步,却撞入一个有些烫人的怀抱里。
与此同时,柔软的绸带覆上她眼睛。
绸带中间似乎还带有一条细细的链子,带着凉意的流苏垂下来,落在她脸颊上,轻轻搔动。
“阿舟?”
她迟疑着喊了一声。
楼策安看着离他咫尺之间的两人,心跳险些就地停歇。
兄长也太大胆了!!
楼泊舟将腰带绑好,“嗯”地应了一声,黑沉的眼眸扎了楼策安一下,垂下看向伸手想摘下腰带的人。
他抓住她的手。
掌心过分滚烫了些,也比平日紧些。
云心月用另一只手摸他的手腕,顺着摸向小臂。
入手皆是滚烫温度。
哪怕窄长的腰带只将她眉眼遮住,微抿的唇角还是泄露了她的担忧。
“你已经起热了?”
“嗯。”楼泊舟还是只从鼻息里哼出一个低低的音调,并不说话,只将脸颊贴在她头顶上。
刚才,他差点儿没忍住,对阿弟动了杀念。
那样不对。
他与阿弟从出生开始,就是最好的两个人。
双生子很轻易就能明白对方所想,他没学会控制自己之前,他想说的话、想做的事情,都赖弟弟所出。
若非五岁那年,一场旱灾横空而出,他们本不必分开十二年。
那场旱灾灼烤南陵的土地长达八个月,使得田地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恰巧这时,他们行踪被国民发现。为了安抚民心,也因南陵的确有双生圣子为不祥之兆的传言,国主与圣女将他打成怪物、妖孽,流放十万大山之中。
阿弟翻山越岭,受了一身伤,拖着骨裂的腿在陡峭崖间攀行,险些被黑虎吞吃,只是为了见他一面,跟他说一声“长兄,对不起,我没想抛下你”。
十二年来,阿弟从不相信他横死山野。他长大了、拿稳了权势就立马跨越万山,千辛万苦赶去寻他。
怕他久未见人,许多东西不会,他便耐下心,一样样教他。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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