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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
听完柳盈陈述,林辰却并没有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事情经过与他的推理一致,并没有任何问题,于是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许染呢,她也是你叫她来宏景的吗?”
在他问出问题的那个瞬间,原本还强撑着的女人顿时面色凄苦,她的脸上终于露出绝望的神情:“林顾问,我是一定要坐牢的对吗?”
林辰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啊。”柳盈眼眶竟红了起来,“那件事是真的啊,我应该给她赔命的。”柳盈用手捂住双眼,深深低下了头,“可是我不知道啊……我也和所有人一样觉得李景天怎么可能去碰一个肮脏的鸡呢……”
林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了过去。
柳盈接过纸,强忍着痛苦,低声叙述:“景天让我打电话给许染,让她来宏景见面。所以我就骗许染说说,我也被李景天奸污过,我想帮助她,然后我让她穿上歌迷会的裙子,说我会带她在混进歌迷见面会现场揭露李景天的真面目……”说到这里的时候,柳盈已经泣不成声,“我假装上厕所,把她扔在那个麦当劳里,我跟她说千万不要被任何人看见,然后就去了医院,她一定是等了我很久很久,才会出门的。她那么相信我,她叫我姐,她还把我当好人,可是我骗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可是我骗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柳盈反复反复重复着这句话,林辰踏着她悲哀自责到极点的话语,走出了拘留室。
铁门后,那位总是昂着头目空一切女士,坐在床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二】
林辰和刑从连从昏暗潮湿的地下再次走上楼去,各个窗口透进来的阳光让他很不适应。
他低下头,伸手挡住眼睛。
“我会尽快联系将李景天押送回来。”刑从连拦过他的肩,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却响起。
刑从连向他示意稍等,然后接起电话:“喂,刘队您好。”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刑从连一直在沉默,最后他说:“我明白了,谢谢您。”
他挂断电话,只说了一句话:“逢春警队的刘队长说,验过指纹了,那是宋声声。”
林辰再次有种心脏被揪起的紧张感觉。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急切,未等他问任何问题,刑从连直接说道:“口供已经基本问完,相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事情经过和我们推断的大体一致。”
“宋声声有说,他为什么要去打工吗?”
刑从连说:“他说,他之所以会在饼店打工是因为相野给他找的心理医生劝他尝试缓慢接触社会。”
“心理医生?”
“对。”
林辰想,如果是他给宋声声做心理治疗,那么在治疗中后期,他也会鼓励宋声声尝试重新接触社会,过上正常生活,这是每个心理医生进行的正常治疗流程。
只是他心中的担忧仍未散去:“能知道那位心理医生究竟对宋声声做关于什么心理问题的治疗吗?”
他问完这个问题就后悔了。虽然他非常想看那位心理医生的治疗记录,他知道自己只有看到那份东西,才会真正释然,可他又非常之清楚,他不应该看那份东西,因为早在大学考试里他背诵过的诸多咨询守则中第一条就是:心理咨询师有责任保守当事人隐私,除非本人同意或特殊需要,不得泄露。
这是心理治疗的道德底线。
终于,他忍住了心中冲动,对刑从连说:“请当做我刚才没有问那个问题。”
刑从连深深看了他一眼,说:“他们应该马上出来了,我们去看电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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