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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决先回了房间,打开二楼卧室的落地窗,走上阳台。夜来香花卉浓郁的气味沿着墙壁和窗台爬升,涌入房中,风从远处的海湾吹来,将他的头发吹得贴在脸颊。
章决看着远方的黑色山峦,心里有些犹豫,该不该提前打一支抑制剂。
说不清是怎么回事,陈泊桥今年的易感期比往常严重许多,章决甚至无法和他同室待得太久。这次他们仍然打算去泰独立国过,然而被公事拖住了脚,这两天陆续有重要人物前来度假屋,两人只好轮番注射抑制药物。
不知今晚的客人是否打算留宿,如果留宿,还是提前注射较为保险。
章决还没决定,卧室的门很轻地响了响,回头去看,陈泊桥推门进来了。
陈泊桥着装正式,西装扣着,海风穿室而过,将西装下摆稍稍吹得动了动。
退役几年,陈泊桥还是喜欢将头发理得短些,他看章决的眼神比看其他人少一些审视和评价,站得挺拔,又比像要参加检阅的士兵松弛,反手阖上房门,朝章决走来。没有走几步,章决已经察觉了信息素的气息。
海盐,松香,英俊的面孔,修长有力的手指,像南部度假屋和罗什的冬季的混合体。章决看着陈泊桥的眼睛,身体比精神更先察觉到了危险,喉口微微发紧,膝盖僵硬,脊背刺痛,后颈的疤都痒了起来。
幸好陈泊桥走到卧室中央,在床榻附近停下来。章决便出声询问:“李部长和太太今晚留下吗?”
“嗯。”陈泊桥的声音不轻也不重,听起来很冷静。
“你上一支抑制剂是什么时候打的?”章决又问,因为发现即便陈泊桥离他十多米,他也得用手搭着阳台,凝神屏气,才能站稳了。
“傍晚,好像又快失效了,”陈泊桥问他,“怎么站着不动,不舒服?”
“不是,是我还没注射,”章决觉得陈泊桥的平静有些怪异,立刻解释,“我打一支就好了。”
陈泊桥看着他,没再说话,章决匆匆走到床边,俯身拉开抽屉找注射筒。
没翻几下,陈泊桥信息素的气味浓得让他手脚不听使唤,精神都变得涣散。刚刚看见昨晚弄散的银色注射筒,还没抓到,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牢牢按着将他往后扣。
2.
陈泊桥将章决按在床柜和床之间的地毯上,很慢地吻他,让章决觉得自己更像先发情的人。章决心中挣扎着想说“客人还在”,身体却放弃了寻找抑制剂,曲腿背靠床柜,张嘴几近不知耻地舔吮着陈泊桥的下唇。
上衣的扣子被扯开了,露出来的皮肤全像刚愈合的伤口,碰到空气都会发痛,只有幸运的、被手指碰到的几个位置,能得到几秒的安宁。
章决恍惚间扯着陈泊桥腰间的衬衫往外拉,觉得陈泊桥好像有些发热,刚扯了几下,想隔着裤子碰陈泊桥,手便被扣住了。
陈泊桥一手按着他,一手从抽屉里拿出了注射筒,吻了吻他的嘴唇,将金属圆筒前端抵在自己的颈侧,果断地按了注射。
陈泊桥松开章决,章决的手还抓着他的衬衫。信息素的味道稍散了些,章决听见陈泊桥说:“客人还在,你这么不坚定?”
“……”章决有点羞愧,“我要打的,你先拿了。”
陈泊桥笑了,说他嘴硬,又说:“章参赞,陪我送送李部长。”
几年前,章决按父亲的意愿,进入新独立国驻派亚联盟的南方使馆工作。起初工作不算忙,不过后来亚联盟与新独立国的联系愈发密切,而章决身份特殊,需要负责的事务便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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