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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婚,钦天监合了两人八字,把婚期定在明年二月,也是二月十八——去年这天正好是张德华出嫁的日子!张言华即将成为魏国公的续弦,成为魏国公夫人,两姐妹年纪轻轻就都是国公夫人了。
但是,魏国公已经在今年春天的时候,回到了南京祖宅魏国公府——魏国公一脉世代镇守南京,这是从大明永乐年间就定下来的祖制,之前是因这个第七代魏国公年幼无知,被召到京城读书明理,现在他早就成年了,得需回到南京,履行历代魏国公的责任。
如此,张言华嫁给魏国公就是要远嫁到千里之外的南京,很可能此生都无法回京城了!
张言华听到婚讯,愤怒的跑去质问母亲,“这样的婚事肯定不是一蹴而就,应该在暗地里早就开始谈婚论嫁了!您一直都知道对不对?您明明知道我不想成为魏国公的续弦!明明知道我会反感这门婚事!您就是这样做了!可笑我傻乎乎的一直蒙在鼓里!”
周夫人早就料到女儿有如此反应,说道:“不仅是我,你父亲,还有老祖宗、咱们家太后娘娘、甚至夏皇后都是乐意促成这门亲事的,女儿啊,都是为你好。”
第五卷 散芳华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为家族言华从婚事,卖田地夫人备嫁妆
张言华听了无数次“都是为你好”,今天这句最残忍。
从小到大,母亲总是把她和大姐姐张德华比较,并不是为了她好,只是为了母亲的虚荣心和好胜心。
张德华成为国公夫人,好强的母亲也要她当国公夫人。
张言华知道,这门婚事在母亲这里是没得商量的。
绝望之下,张言华去了颐园松鹤堂找老祖宗,虽然母亲告诉她,老祖宗也是这个意思,但,倔强的张言华依然不肯死心,哪怕是最坏的结果,她也要亲耳听到才行。
一年过去,老祖宗因消渴症的缘故,身体瘦了不少,刚刚入秋,就穿上了夹棉的衣服,有些弱不胜衣,身体也佝偻了,脊背总是挺不直。
扑通一下,张言华跪在硬冷的地砖上,一旁的花椒都来不及给她垫上蒲团。
花椒抱着蒲团,急忙道:“这可如何使得,二小姐小心伤了膝盖。”
“你们都退下。”老祖宗屏退了众人,屋里只有祖孙二人。
张言华梗着脖子不肯起来,“老祖宗,求求您,我就是嫁给贩夫走卒,也不能嫁给魏国公啊,魏国公夫人那么好的人,还是大嫂的亲姐姐,才死了一年,我就……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老祖宗仍由她跪着,“张家锦衣玉食把你养大,能给你的都给你了。张家三个孙女,德华知书达理,容华谨慎小心,唯有你过得最恣意,我也一直惯着你,不让你娘拘着你。”
“你管家的这一年,大兴俭省之法,得罪了好多人,连你父亲都找我告状,我都弹压下去了,要他们不准找你的麻烦。”
“因为我知道,女孩子家也就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能够任性一些,等过了门,成了婆家的媳妇,就再也回不去了。”
张言华哽咽道:“既然知道前路灰暗,为何要我看见光?见过光的人,如何忍受将来的日子都是晦暗无光的?老祖宗为何对我如此残忍?”
老祖宗并没有责怪张言华口不择言,她的目光里有怜悯和悲凉,也有克制和漠然,“因为你……最像少女时期的我,只有来寿家的见过这样的我。但是我那时候没有一个包容的祖母庇护着我,让我可以任性恣意,我一直在隐忍克制,一直道嫁入张家,成了张家妇,头胎生的又是女儿——”
老祖宗闭上眼睛,初为人妇,没有儿子傍身时的委屈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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