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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还在查呢,就已经叫做“曹祖诬告案”,而不是“张家谋反案”,可见皇帝其实也想快点把舅舅家捞出来。
刘瑾说道:“应该的,咱家是奉了皇命查案,当然要尽力为皇上分忧。”
张永说道:“请老祖宗放心,刘公公是最有分寸的人。”
“让两位公公费心了。”老祖宗对孙子说道:“宗院,不知好歹的孽障,还不快给刘公公赔罪。”
这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只要不动表叔王延喆,张宗院还是愿意退一步的,就站出来对着刘瑾作揖道歉,“公公,是我得了失心疯,胡说八道,求公公原谅。”
刘瑾只得捏着鼻子认了,说道:“贤侄年纪还小,咱家不会与一个黄口小儿计较的。”
老祖宗说道:“搜查库房需要时间,今晚侯府置办一席薄酒,请两位公公赏脸吃顿饭。宗院啊,你得陪好两位公公,至少先干了三海碗的罚酒,让你长长记性。”
张宗院忙不迭的应下,说道:“老祖宗,我知道错了,甘愿认错受罚,怎么罚我都行。”
老祖宗存心把刚才紧绷的场面缓一缓,于是故意开笑道:“那就罚你把《金刚经》抄一百遍!”
张宗院笑嘻嘻走过去,半跪在老祖宗椅子下的脚踏上,乖巧的给老祖宗捶腿,“求老祖宗饶了我吧,《金刚经》五千多字,一百遍就是五十多万字,孙儿的手就是写断了也写不了一百遍啊!”
老祖宗笑呵呵的摸着张宗院的头,但是内心很恐惧,因为此时她只看见孙子嘴巴一开一合,听不到孙子说了什么,不仅如此,整个世界都静下来了,陷入一片沉寂。
就连眼前的颜色都变了,入目之处,好像褪了颜色,渐渐的世界只有黑白二色,像是到了水墨画的世界。
这水墨画还越来越黑,最终,眼前全部变成了黑色……
一把年纪,一身的毛病,昨晚半夜还失禁过,今天又屡屡受到刺激,还要强作镇定待客镇场子,此时老祖宗精神耗尽,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若不是张宗院刚好半跪在膝下,几乎一下子栽倒在地!
“老祖宗!”
“快叫太医!”
张家人一拥而上,扶住了晕厥的老祖宗,场面十分混乱,张家人,包括客人王延喆都围在老祖宗身边,无人理会两个公公。
张永和刘瑾面面相觑。
刘瑾内心惶恐又委屈:这……这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有对张家老祖宗无礼!我都在坐在小杌子上说话了,是她自己晕的!
张永内心幸灾乐祸:张家老祖宗当你的面晕倒了,看你怎么收场!
把刘瑾逼得没有办法,继续在这里查案吧……万一老祖宗有什么好歹,不得怪在我头上?
我明明是来帮张家洗脱冤屈的啊!
还是走吧,这案子碰不得,张家就像落在灰堆里的豆腐——拍不得,一拍就碎给你看!
刘瑾内心大呼冤枉,这些年来,只有刘瑾冤枉别人的,从来没有别人冤枉他的,这下刘瑾也尝到了喊冤的滋味!
这案子真是碰谁倒霉。于是,刘瑾灰溜溜带着内行厂离开了张家,不再在张家追杀栽赃龙袍的下落了,幕后主使钱帚儿由此逃过一劫!
不能在张家查案,但案子需要一个结果,否则刘瑾没法交差,于是内行厂改为满城捉拿猪倌!
这下全城喂猪的猪倌们倒了大霉!内行厂上来就是一阵毒打,逼猪倌招认!
全城的猪也可怜,猪倌们被抓走,无人喂猪,猪饿的嗷嗷叫,猪的嗓门比唢呐还大,满城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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