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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实话实说了,“侯爷,现在是塌房淡季,我和拙荆回京城过年,除了大年三十在家里吃了顿团圆饭,之后的每一顿饭都没有在家里吃——全在外头应酬,送礼搞关系,走人情铺门道。我有时候晚上都不着家,在外头陪那些当官的或者富贾巨商在行院人家里喝酒听曲玩通宵。”
“宝庆店的掌柜是白杏,东府周夫人的陪房小厮出身——东府三少爷的姨娘就是白杏的妹妹。这个白杏,不是我说他,着实不成个体统啊。他过年也回了京城,除了玩,就是玩。我是陪人玩,察言观色,搞关系嘛,时不时就得装孙子,累得很。”
“白杏是只顾自己玩,周围全是溜须拍马、奉承他的人,这些人只会从他手里搞银子,怎么能给塌房赚钱呢?”
“多亏这三年行情好,白杏啥都不干,宝庆店也能赚些钱,若是塌房的买卖行市不好啊,东府还得往里头赔钱呢。”
总而言之,店是好店,是管店的人不行,耽误了东府赚钱。
西府侯爷点点头,“我省的了,回头跟我大哥说,换个稳妥的人管宝庆店便是了。”
吓得曹鼎连连摆手道:“侯爷,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这个白杏我可得罪不起,都是张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其实这个倒好说,关键是白杏身后有周夫人和东府三少爷啊,曹鼎一个家奴可不敢与这两个张家主子为敌。
西府侯爷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说出去的。”
次日,就是正月初十,依然是个大晴天,今晚如意她们要走百病了,如意把白绫袄拿出来晒一晒,晚上好穿。
抬头看着大毒日头,如意干脆把被子也抱出来晒了,抱了自家的,还把鹅姐家里的被子也抱出来晾晒,拿一块干净的布,把头发都包起来,拿着一根棍子,砰砰敲打着被子,把里头的棉花打蓬松。
金色的扬尘在阳光中飞舞着,如意恍惚看到巷子口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如意当场吓得一哆嗦!心想,这绝无可能!肯定是幻觉!
于是,如意继续啪啪的敲被子。
但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如意啊,真的是你。”
如意蓦地一顿,定睛一瞧,“王……王嬷嬷。”
居然真的就是王嬷嬷!
而且,更渗人的是,王嬷嬷居然还朝她笑呢!
王嬷嬷笑着走近,“如意,今天的字练了没有?”
不是幻觉!如意赶紧扔了棍子,“王嬷嬷,您里头坐,外头我刚拍了被子,好多灰尘。”
如意把王嬷嬷请到家里炕屋里坐着,如意娘爱干净,屋子里收拾的利利索索,炕几上甚至还摆着一盆水仙花,散发着淡雅的香气。
如意把王嬷嬷请到炕头东边的尊位上坐了,赶紧把她从紫云轩顺来的好茶叶泡了茶,端着一个放着各色果子的红漆攒盒摆在炕几上。
王嬷嬷打量着屋子,虽说只有小小的三间,但收拾的很清爽,墙上是新粉过的,靠着炕的墙壁还糊着上好的白纸呢!墙灰落不到炕上去。
如意见了,就像小鬼看见阎王似的,头皮发麻:这是她回家后刚刚糊上去的,用的就是她从紫云轩里“顺”走的一刀刀白纸……想着横竖练字是够了,剩下的就用来糊墙吧!
为了转移王嬷嬷对墙的注意,如意赶紧把自己这几天练的字都拿出来,堆在王嬷嬷那里,“嬷嬷瞧瞧,这五张是我上午刚练的,下面的都是前些日子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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