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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家里,张家东西两府家奴上千,各种人情往来,遇到婚丧嫁娶生孩子搬迁之类的,都要摆席随礼,鹅姐夫是个厚道人,只要人家下了请帖,他每次都去随礼——有时候不吃席,但礼钱一定要随到,经常一个月月钱都随出去了。
所以,鹅姐夫这么勤俭持家的人,月钱时常不够花。鹅姐很讨厌他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乱下请帖也拉不下脸面去随礼的做派,所以一个钱都不给他。
你爱随随去!关老娘屁事!
故,鹅姐夫得了来寿家的这个大财主,豪掷五百钱,把吉祥的月钱补上了!
吉祥说道:“……这事你知我知,别告诉任何人,我娘若是知道了,我和我爹都要跪搓衣板的。”
如意听了,笑道:“我晓得了。你爹一定说来寿家的是个好人吧,和我一起住的蝉妈妈也说来寿家的挺好。”
吉祥说道:“何止是好人,我爹说来寿家的是青天大老娘呢。”
两人一起笑起来,笑声是冬夜寒风里的一枚火苗,温暖又耀眼。
如意说道:“我跟你说个新闻,你还记得今天夏天,长生从长寿湖摸出个大老鳖的事情了吗?如今,那个曹鼎曹管事把大老鳖龟壳上前八字磨掉了,只留下长命百岁,吉祥如意,当成祥瑞,献给了咱们西府侯爷,侯爷一高兴呀,把通州张家湾里的一间有四百多仓库的塌房宝源店给他当掌柜了!”
吉祥笑道:“我知道呀,曹鼎还私底下给我了五两银子封口费,要我不要把大老鳖的真相说出去,还说他当了宝源店大掌柜,一定会拉拔我爹,大家一起发财的。”
如意一拳轻轻捶在吉祥的胸膛上,“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还是从上夜的女人头领潘婶子那里听来的。”
如意一拳打的不疼,吉祥笑嘻嘻的,“我也跟想给你说呀,可是你每次跟我说话,都是关于蝉妈妈寻亲的事情,一打岔,我就忘记了,反正现在你也知道了。”
如意说道:“这个曹鼎靠着你们捞出来的大老鳖飞黄腾达了,出手就是五两,你就这么接了?”
吉祥说道:“那当然,有钱不赚王八蛋,五两银子我也没独吞,专门留着和结拜兄弟们吃喝用的,我还给长生买了好多零嘴呢。”
“而且,曹鼎也没哄我,最近,曹鼎经常和我爹还有花卷大哥聚在一起,叽叽咕咕不知谈什么,我爹也不告诉我。”
如意思忖着,说道:“曹鼎以前就是个管杂货铺子的,突然发达了,要管四百多个库房的大买卖,急需要臂膀相助啊,否则,他这个宝源店大掌柜位置坐的不稳。花卷是做洋货买卖的,粗通好几国语言,你爹又是个大好人,关系铺的开,这三人在一起,怕是真要干大事呢。”
吉祥说道:“这么说,曹鼎没有哄我,真要拉拔我爹一起发财,我就替他保密……”
两人说笑着,到了颐园东门,吉祥说道:“今晚当班之后,明天早上另一班的人就来接班了,我开始休五天,争取这五天把蝉妈妈父母的事情打听清楚。蝉妈妈托你给我的五两银子,我其实用不着,已经存在三通钱庄了,她一个无儿无女的孤寡老妇人更需要银钱傍身,到时候你再找个由头还给她便是了。”
如意点点头,“还有你爹和曹鼎到底要干什么,将来都要告诉我,可别再让我最后一个知道。”
吉祥也应下了,赵铁柱在门房里等着他们回去,见了如意忙取钥匙开了门。
这是第一道门,穿过门后的影壁,往左又是一道门,这道门是上夜的婆子们看守的。
看门婆子估计是晚上吃了酒,吉祥等人敲门敲了半天才过来开门。
如意亮出手里的云头红漆通行符牌要给婆子看。
婆子忙道:“是如意姑娘啊,不用看符牌了,请进来吧。”
婆子一张嘴,就是喷出酒气,果然是吃醉了。
颐园是不准当差时吃酒的,但冬天夜里冷,吃点酒御寒也正常,该装瞎时就装瞎,如意就当没闻到,对吉祥赵铁柱说道:“你们回去吧。”
那婆子掌着灯笼在前面带路,如意跟着她行走在廊下,拐了两道弯,又是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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