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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这么好的斧头,用来砍柴太可惜了,我拿回去,要九指叔帮忙套个斧柄,我拿去当兵器用——噫,这里刻着字呢。”
如意凑过去细看,斧脊上果然有刻字。
如意说道:“彪字。”
吉祥不乐意了,“你怎么骂我呢?我又没得罪你。”
如意一把拧住他的耳朵,颇有鹅姐的风采,说道:“是个彪字的彪,不是骂你彪子(傻瓜的意思),傻子!”
吉祥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耳朵,“你怎么认识这个彪字?”
“认字认半边嘛。”如意指着斧脊上的刻字,“左边是老虎的虎吧,这个字不读书也熟,右边有三撇,咱们不是经常听人说,虎生三子——”
没等如意说完,吉祥就接着道:“必有一彪!”
“对啦。”如意很自信,“虎字旁边有三撇,一定是个彪字。”
如意识字不多,但很有自己的见解。
吉祥把玩着斧头,“谁会在砍柴的斧头上刻字呢?我觉得这个斧头应该是个猎户的,这个猎户拿着这把斧头杀过三头老虎,所以刻了个彪字。”
如意说道:“管它是干什么的,反正是人不要扔到地炕里当柴火烧的,不值钱,你拿回去砍柴火也好,当兵器也罢,随便你。”
吉祥乐颠颠的把斧头收好,说道:“昨晚我回家睡,你娘问我,怎么还不把床单捎出来给她洗,你以前最多十天就要换一次。”
如意说道:“你就跟她说,我在颐园清闲的很,自己就洗了。还有,油茶快要喝完了,得空炒一些捎进来。”
吉祥点点头。
如意想了想,说道:“还有件事,你帮我打听一下,牙行里有个薛四姑,做人牙子买卖的。”
吉祥不解,“你打听人牙子干嘛?人牙子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呐,再说,你要我打听,至少要告诉我打听什么东西?”
“哎呀,这话说来长。”如意摸了摸脑袋,“我在颐园认识了一个妈妈,人挺好的,小名叫蝉儿,五十岁了,以前是颐园旧主石家的家奴……”
如意把石家被抄、家奴成官奴发卖、蝉妈妈和父母从此失散、如今蝉妈妈孑然一身,无儿无女,风烛残年还要上夜当差的事情说了。
“……我看蝉妈妈说起她名字的来历,在蝉声里出生,就叫婵儿时那个眼神啊!”如意叹气摇头,“我当时差点哭了,我想起了我娘,这几天,我心里一直放不下,想为蝉妈妈做点什么。”
如意是个善良的姑娘。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吉祥说道:“想给蝉妈妈寻亲呗,不过蝉妈妈的父母应该去世了吧,官奴劳碌命,有几个长寿的。”
如意说道:“如果她父母长寿的话,或许能见一面。如果死了,最后卖到谁家?葬在那里?有没有后来的兄弟姐妹?还是有希望的嘛。如果有一天,我和娘失散了,我就是拼了最后的力气,也要寻找娘的消息。”
吉祥也跟着叹气,“好吧,我给你打听去——为什么非要找薛四姑啊?”
如意说道:“我有个新认识的朋友,叫做帚儿,她是外头买来的,就是薛四姑把她卖到了东府,她说,薛四姑是祖传的牙行买卖,当年石家被抄,石家家奴罚没官奴发卖时,薛家经手了好些石家家奴,或许能查到一些线索。蝉妈妈说,她父亲叫来福,母亲就叫来福家的。”
吉祥说道:“又一个来福,来福还是咱们东府大管家。奴仆叫来福的可多了,基本每家都有个叫来福的家奴,不好找啊。”
来福这个名字,就像女人叫素贞,男的叫铁柱一样,满大街都是,叫一声“来福”,估摸有十几个来福望向你,说“啥事”,或许还有几条叫来福的狗也跟着旺旺两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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