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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意思吗,你亲口承认的,现在又反过来说没有了。”
莽撞闯入的少年没有丝毫戒备地,仅仅因为两块钱的善意,就轻易交出自己的联系方式,“知道那天下午在那个小卖部见到你,我想的是什么吗,想——我们能认识一下也不错。”
只是谁都没有预料到,就在当天晚上,贺宇航一身狼狈地走进他店里,跟他说他打了人。
尤其在说出对方骚扰女生的时候,应蔚闻几乎立刻就猜到了。
早在那个暑假之前,他就发现了金柏帆的一些异于常人的行为,私下提醒过他,给他时间解决,解决不了就开诚布公地去找金松林聊。
金柏帆当时求他保密,跟他说他会改,应蔚闻对此半信半疑,对这个弟弟,他关心不多,因为是重组家庭,加上又在外地上学,和金柏帆只在他被接来的寒暑假才会有短暂接触。
但某种意义上他们又算是一块长大,因为金松林跟应素兰结婚的时候,金柏帆才五岁,应蔚闻比他大四岁。
对这个继子,应素兰真正做到了视如己出,金柏帆也会说喜欢他这个哥哥,在每一次分别的时候表现出不舍,但应蔚闻很难在这种感情上跟他产生共鸣,他想可能也不是金柏帆的关系,就是亲弟弟在他这里,也不会有比这更好的待遇。
他就是比一般人淡漠许多,在遇到贺宇航之前,要说他心里有重要的人,那这个人无疑是他妈,但即便应素兰有此地位,也因为当年擅自做下的生下他的决定而让应蔚闻感情复杂。
那段时间金柏帆来求他,说有一伙人要找他麻烦,想让唯一知情的应蔚闻接送他上下课,应蔚闻拒绝了,既然当初没把他的话当话,就没必要在这时候又想到他,他让金柏帆去找他爸,并把事情在合适的时机跟金松林说了。
金松林精力的百分之八十都用在了面馆的经营上,对金柏帆的关心很少,这点他自己也知道,愧疚越是积攒越会让人吝啬表达,他回避说是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表示知道了,会跟金柏帆好好聊这件事。
再后来就是应蔚闻接到电话,当时贺宇航就站在他跟前,前一秒才洗干净身上的血,把不想回家的犹豫,和对他这个陌生人的信任全然写在脸上。
那一刻应蔚闻突然觉得,他尽力在避开的那么多年,像个不起作用的笑话,无论情不情愿,命运兜转,最终还是将他们关联上了。
尤其当看着应素兰伤心痛苦的样子,应蔚闻彻底释放了那些他曾经刻意压抑的“好奇心”,他当然不是真的想看贺宇航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他们对低三下四的理解也一直都不一样,应蔚闻没有解释过。
那时候他真正想看的,是贺宇航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越感和良好家庭养育出来的不谙世事,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是怎么在他面前一点点撕碎,又彻底垮塌的。
他在某一刻所希望的消失也是,是因为他觉得贺宇航和他一样,都是不该被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存在,个体是错的,叠加在一起的错误效果是对现实的破罐破摔。
“我不认为我爸当年的所作所为值得我为他争取什么,可他对一些事情的态度,一定程度上还是通过我妈影响了我。”这也是应蔚闻一开始没有想去好奇贺宇航的原因。
并且这种影响中途几次作祟,让他想要收手,又在贺宇航找上门来时“好心”给予回应。
恨不够坚决,爱也是,“不好的开始真的重要吗。”
“开始不好,过程无可挑剔是吗?”贺宇航反过来问他。
“但你我应该谁都没想过会真的在一起这么多年,如果没有那件事,我们不会分手。”
“那是你把自己玩进去了。”贺宇航头脑清醒,不为所动,“都到这一步了,没必要再争这些,你那天说我重新经历一次过去还是爱上了你,那不正好说明,过去和现在没有区别,到这个点了,就又该是我们分手的时候了。”
应蔚闻还是摇头,并且有意在贺宇航说这话的时候把脸转朝向窗外,拒绝听到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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